‘顾先生,请你放开。’
正当男人完完全全沉浸在女孩温暖的怀抱中时,楼酒儿一道略显平静的声音,打破了顾谨言的所有情思。
他眼底闪过一抹诧异,顾先生?酒酒这是?
想起方才苏年告诉他的那些关于女孩的事情,顾谨言心底顿悟。
酒酒这是在怪他吗?
也是,他没能在酒酒最需要他的时间出现,换做他是酒酒,也会生气的。
明白原因之后,顾谨言便放开了揽住楼酒儿的双臂。
‘酒酒,我想你,我们可以找个地方好好聊一聊吗?’
天知道,他想女孩都快要想的发疯了。
方才抱到女孩的那一刹那,顾谨言甚至都有想过要将女孩一辈子禁锢在自己的家中,让女孩一辈子都不见外人,只有他一人相依为命。
而且在这样的想法,产生之后,在顾谨言的心中却是占据着越来越大的位置。
顾谨言知道自己发疯了。
也是,他早已疯了十多年了,也许是从小时候无意中的一瞥开始,他就已经开始疯狂了。
在国外的这些年,他想楼酒儿想的发疯,他国外的朋友,都知道他有一个视作性命的青梅。
他们知道,为了酒酒,他不曾碰过任何一个女人,甚至连那些女人靠近他,都是不被容许的。
这样的他,又怎会是正常的呢?
当看到吴痕的视线落在酒酒的身上,迟迟不肯离开的时候,顾谨言便说出了这句话。
男人的眼神恳切,像极了楼酒儿以前养过的一个狗狗,许是心中不忍,她终究还是没有说出拒绝的话。
‘好。’
‘那我们走吧。’
听到楼酒儿同意了自己的请求,顾谨言自然是要立马带着女孩离开这里。
他讨厌一切注视着他的女孩的视线,因为那会让他忍不住想要杀了他。
看了看自己被牵着的手,楼酒儿不发一言。
转头对着一旁很是惊讶的吴痕说道。
‘吴哥,很抱歉,我有点私事要处理一下。’
‘行,去吧。’
吴痕看得出来,这两人的关系定然是不简单的,他与其在这里阻止两人见面,还不如让他们把话说清楚了。
而且看酒酒的样子,似乎并没有很激动,想来酒酒是去和男人了断的吧。
吴痕猜的确实不错,楼酒儿虽然心软答应了顾谨言的请求,但是她也想借此机会,彻底地和顾谨言断绝关系。
什么青梅竹马,什么两小无猜?这一切都在她的父亲去世,她求助无门后结束了。
楼酒儿不是什么大度的人,曾经的她娇纵嚣张,就算是旁人做了一丁点对不起她的事,她的眼睛里都容不得沙子,更何况是现在呢?
楼成出事后,她第一时间想到的便是找顾家帮忙,可是结果呢?
顾家将她拒之门外,任由她受尽佣人的嘲笑,在那一刻,楼酒儿感觉到自己的世界正在崩塌。
她以为的好人,以为的好伯父,以为的好伯母,在那一刻,全部都将她抛弃了。
楼酒儿还记得,那一晚自己哭得有多么伤心。
她清楚,自己哭得从来都不是顾家夫妇的冷漠,她哭得只是顾谨言对她的不管不顾。
楼家发生了那么大的事情,甚至都上了新闻,她相信就算是顾谨言在国外并不知情,但是当她找上顾伯父和顾伯母帮忙的时候,他还是不知情的吗?
恐怕不是不知情,而是并不打算相帮吧。
顾氏夫妇选择袖手旁观,楼酒儿是能够预料到的,毕竟顾父是做生意的,商场上究竟的是利益为先,而不是情谊,而顾母又一向最是听顾父的话,只要顾父选择不帮她,那么顾母也不会做出与他相悖的决定来。
当初她们家已经负债累累了,顾父作为一个商人,自然看得出他若是相帮,得不到任何的好处,所以最后选择了袖手旁观,这一点,楼酒儿是猜到了的。
可是她独独没有料到顾谨言的心思。
她以为他们在一起朝昔相处了这么多年,男人哪怕是出国了,也会念及与自己的情谊,回国来帮助她的,就算是没有,起码也会发个消息,联络一下她。
可是没有,什么都没有。
在一切尘埃落定之后,顾谨言才回来,楼酒儿不知道自己现在对男人到底是个什么心情,但是总归不是好的。
告别了吴痕和木映寒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