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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美丽的旗镇

纷纷扬扬的雪花停了,整个旗镇被厚厚的白雪覆盖。灰色的屋瓦,伸向天空的萧瑟枝条都被白雪包裹。只有青色的砖墙和灰色的树干零星地裸露出来,就像大师笔下折带皴法的雪野图,静谧无声。一条穿过旗镇的蜿蜒细长的河流委婉地叩醒这方静谧,青灰色的河水融带着岸边近水的雪花发出细微的漱漱声又舒缓地流淌而去。偶尔一只夜鸟似乎受了惊扰,扑棱着翅膀飞过树枝间,打落得枝头的白雪扑簌簌地落下来。

河流的不远处,一座青石板拱桥的西边坐落着一处院落,院落里盛开的红梅花在晶莹的白雪中更显娇媚,红梅旁边的窗格里透出温暖的光。屋里睡梦中的婴儿睫毛一抖一抖,小嘴儿一咧一咧似乎在哭泣,卞夫人心疼地轻轻亲了一下婴儿的额头,自语道:“俺们小妞妞做梦了吗?”卞夫人的话音刚落,婴儿似乎被惊醒了,“哇”的一声哭起来。卞夫人慌忙抱起婴儿,轻轻拍着包被安慰着。在卞夫人的安抚下,婴儿才又慢慢安静地睡着了。

卞正仪听见女儿的哭声,心疼却无所适从,见夫人哄好了女儿,说道:“惠娴,你辛苦了,一晚上要起来几次照料咱们的女儿。”

谷惠娴温柔地望了一眼丈夫,“你一晚上也没好好休息,陪着我们娘俩。你不用担心,去休息吧,明早你还要去学堂。”

“不碍事的,我给学生们说了,给他们放两天假,这些个调皮的学生还巴不得呢!”卞正仪说道。

谷惠娴看着丈夫,欲言又止。卞正仪轻声问道:“惠娴,怎么啦,是需要我做什么吗?你说,我去办。”谷惠娴摇了摇头,轻叹了一声道:“要是个男孩就好啦。”听闻此话,卞正仪拉过谷惠娴的手,握在自己的手里,“惠娴,千万不要说这样的话,这么乖巧的女儿,我爱都不知道怎么爱了。”谷惠娴看着丈夫诚恳的眼神,感受到丈夫温暖的手掌,一股暖流直抵心房。她把头靠近丈夫的胸膛,卞正仪轻轻揽着妻子并把被子往上拉了拉给妻儿盖好,屋里空气静谧而温暖。

天空一轮玄月照着白茫茫的大地,雪花映射出晶莹的蓝光,天气放晴了。

北陆几度雪,梅香数玄英。

又是一年临新岁,家家户户都在为春节忙碌,小卞梅也在忙碌,她在忙着给父亲摆放春联,方便父亲好在上面写字。来找父亲写春联儿的乡邻们络绎不绝,小卞梅也忙得不亦乐乎。粉色的小偏襟长褂棉袄映衬着她粉嘟嘟的小脸,头上的两个小辫儿也随着她的小步伐来回颤动。来取春联的乡邻们看到小卞梅都会忍不住夸赞:小妞妞怕是仙女投胎来的哟!听到此话,小卞梅都会粲然一笑,脸颊两边便会玄起两个小酒窝。清澈的眼神望向对方,微微偏着小脑袋说:不用夸奖也会给你对联儿的。听到此话的乡邻们都会哈哈笑起来。

闲着的时候,卞正仪会教女儿读书写字,偶尔也会带她去学堂。夏天的夜晚,母亲会在院子里的桂花树下给她讲嫦娥奔月,给她讲牛郎织女,给她讲家门前这条河关于仙女的传说。

小卞梅家门前的这条河名叫柳叶河。它绵延两个县境,一年四季河水从不停歇地温婉流淌,滋养着一河两岸的黎民百姓。小卞梅听母亲讲说天庭七仙女下凡到人间游历,来到柳叶河,看河岸杨柳依依,河水清澈见底,河底碧绿的水草就像铺就的碧玉一样,众仙女忍不住下河沐浴戏水,戏水过后的仙女们看天色渐晚,便变化成普通女子在附近借宿。所以仙女们沐浴戏水的那一段柳叶河又叫仙女池,而仙女们留宿的那个村庄叫仙女铺,仙女铺在旗镇的西北部,归旗镇所管。旗镇管辖的地方因姓氏不同又分了三个小部分。而关于柳叶河仙女的传说,又绵延到另外的县境,仙女们因留恋人间的美景,便各自在人间游历,只约定某一时某一地重逢。后来仙女们在约定好的地方相聚,那个地方便被命名重聚。可是天庭因为她们的恣意行为大发雷霆,七仙女被天庭惩罚,众仙女便抱头痛哭,于是此地便名为七苦淀,也又人写做七哭淀。

小卞梅在仙女的童话故事中在父母的呵护下渐渐长大。

在卞梅的成长过程中也曾有过两个弟弟,却因为疾病都没有长大成人。这些事情也曾一度打击得卞梅母亲几欲没有生活下去的勇气,是卞梅父亲和卞梅不断的安慰,才让卞梅母亲从痛苦中慢慢熬过。聪慧的卞梅也打消了出外求学的念头,乖巧陪伴在父母左右。

卞梅家所在的旗镇又因柳叶河穿镇而过,镇上的人们习惯称河以南为南旗镇,河以北为北旗镇。南、北旗镇由一座青石板拱桥相连,拱桥给旗镇的人们提供来往方便,也有打鱼的扁舟捎带来往渡人。镇上的人们也因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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