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仲沛和卞梅分开后,心情很不好。他跳上自家的扁舟撑船来到远处,使劲儿用浆拍打着水面,还是不能解恨,便一猛子扎进水里,好久才上岸。
上岸后的邵仲沛心情平复了一些。他明白错不在卞梅,而是那个恶棍。邵仲沛恨不得马上揪出这个人,把他按到水里痛揍一顿。上午事发突然,也没来得及问卞梅具体情况。也许他应该换个时间把卞梅约出来,问问清楚。
邵仲沛撑着小船在河里来回了两趟,也并没有见到什么人,更没见到卞梅来河边。便心情有点郁闷地回了家。
邵仲沛的母亲看儿子眉头皱着回来,以为还是担心她的身体,便说道,“沛儿,不用担心娘,我好啦,没事儿,你别担心了。”邵仲沛心情好了点说:“娘,你想吃什么我来做。”仲沛娘慈爱地看着儿子,“我去做饭,你一个大男人哪里会做饭?”又说道,“我有点儿想你姐啦,明儿你去把她接回家来住几天。”看儿子没有回应,就又说了一遍。邵仲沛反应过来忙嗯了一声道,“我明儿一大早就去。”他娘又说:“我给你姐的孩子做了两双虎头鞋,给她带去,冬天穿暖和。”邵仲沛说道:“娘,这才刚立秋,现在就送虎头鞋,太早了吧。”仲沛娘笑道:“早了好啊,娘还盼着赶快给你找个媳妇儿,像你嫂子一样再给娘生个大胖孙子哩,娘也给他做虎头鞋。娘做的虎头鞋在这镇上可是数得着的。”仲沛说道:“娘,儿媳妇还没娶就想着大胖孙子了。你也太着急了吧。”仲沛娘道:“当然急了,当娘的哪有不着急的,你也该成家了,等你姐来了我就给她说,让她给你瞅个好姑娘。”邵仲沛说道:“娘,你可别让我姐管我的事儿,我心里有谱儿,你就别操心了。”仲沛娘看着儿子,“沛儿,你是不是有中意的姑娘啦?你跟娘说说。”邵仲沛说道:“等把我姐接来就给你说。”仲沛娘喜滋滋地看着儿子,“好好,是哪家的姑娘?”仲沛说道:“我都饿了。”仲沛娘笑道:“还不好意思啦,比个姑娘还腼腆,我这就去做饭。”
第二天一大早,邵仲沛就套好马车出发了。他姐嫁得比较远,不在一个县,去的路上还要翻过一道岭,所以他要早点儿动身。邵仲沛边赶车边想着等把他姐接过来陪娘,就跟她们说自己想去卞家提亲。他希望能早点和卞梅定下亲事,也好让卞梅放心。
看天色已大亮,他挥起马鞭“架”一声,马车飞快地跑起来。
太阳刚刚升起,他的马车已经到了岭下,马却不跑了。邵仲沛以为是自己赶得太快了,马累了,就跳下车给马饮了点儿水,又撸了撸马的脖子说:“马儿,加把劲,要翻岭啦。”但等邵仲沛抬起头时,却发现自己被一群荷枪实弹的兵包围了。
邵仲沛想自己又没有冒犯他们,便拱了拱手说道:“麻烦各位老总让一让,我还要赶路。”但是包围他的士兵并没有动。外面一个看着像头的人却挥了挥手,“把他抓起来。”呼啦一下,邵仲沛就被这些人扭胳膊拽衣领地控制了起来。邵仲沛没想到这些人不分青红皂白就抓人,想使劲地挣脱,无奈他们人多,便气愤道:“你们凭什么抓我,我又没犯法?”几个人死死地抓住邵仲沛。那个头儿看着他说:“人高马大的,不去给委员长效命就是犯法。”又吩咐士兵,“马车也带走,老子正缺运输给养的马车呢。他就给老子送来了,好生看着他,别让他跑了。”邵仲沛一听急了,喊道:“你们私自抓人是犯法。”一边喊一边儿想使劲儿挣脱那些士兵的束缚。那个头儿又说:“他妈的,还是个倔种,把他捆上。”他的话刚落音,就有士兵上来把邵仲沛捆了个结结实实。无论邵仲沛怎么解释,甚至最后哀求他们都没有用。他们就像没听着一样,没有任何人理他。
邵仲沛和他的马车就这样被这群荷枪实弹的士兵一起押走了。
又经过几天的沉淀,卞梅的心情稍微好了一点,几天来她一直没有出门,更没有再去河边等邵仲沛。虽然邵仲沛在河边说的不会和她分离的话,她也是相信的。但被恶人欺凌的耻辱感还是让她不想出门,更不想主动去找邵仲沛。卞梅只暗暗发誓,只要她的仲沛哥愿意娶她,她一定会好好伺候他,孝敬婆婆,这本就是一个媳妇该做的,所以她要做得更好,以弥补自己对仲沛哥的歉疚。
卞梅就在胡思乱想中又过去了几日。却始终再没有见到邵仲沛的一点消息。卞梅开始有了不好的预感,如果仲沛哥有事没时间见她,应该会给她带个消息,但是没有。如果是以前,卞梅一定会去河边等他,但现在卞梅忧郁了,她猜不透邵仲沛没有来的原因。卞梅在煎熬与犹豫中又度过了几天,但仍然没有见邵仲沛捎来任何的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