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梅从药铺出来后,一直后悔不已,自己不该去药铺,更不该莽撞去推门。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大娘,心里又隐隐生出对公爹的怜悯。
吃晚饭的时候,霍玉珠推说不舒服让康婆把饭菜送到了房间。卞梅见大娘不出来吃晚饭,知道是怕难堪。
吃完晚饭,英兰去了霍玉珠屋里问安。卞梅去也不是,不去也不是。索性去帮康婆收拾碗筷。又和康婆聊了一会儿话。但内心的纷扰还是挥之不去。这让卞梅感觉疲累。卞梅就想泡个澡会好一些。康婆就忙的去烧水,兑好了水,又交代卞梅洗好了喊她,她来收拾,说完自己就走了。
卞梅插好门,褪去衣服,躺在温暖的水里,感觉身心轻松了许多。卞梅微闭双眼,尽情享受这一刻的舒畅。
黄粱盖悄悄的从大门溜进来,他刚从赌场回来,运气不好,输了个精光。因为怕被他爹看到挨骂,所以他蹑手蹑脚地溜回家想到厨房找点儿吃的。往常赢了钱,他就会在外面好吃一顿,今天输了个底光。只好到厨房找口吃的。黄粱盖在厨房翻了一遍,没有找到什么可口的,就着咸菜啃了两口馒头,又觉无味,便扔了馒头,出了厨房。
走了两步,黄粱盖突然想不如找黄粱举,让新娘子弄几个好吃的,顺便再喝两口,那多舒坦。而且新娘子进门也没怎么和他照过面儿呢,想到此黄粱盖便绕到了黄粱举的屋门前。
黄粱盖到了门前推门就想进屋,却发现门从里面锁了,正想叫门,又闭了嘴。眼珠一转,鬼使神差的他悄悄来到窗前,灯光透过窗纸,映出微弱的光。黄粱盖侧耳听了一下,屋里没有说话的声音,却听到水响。黄粱盖的小眼儿转动了一下,便悄悄伸出舌头在窗户纸上沤了一个洞。透过这个洞黄粱举看到搭在椅子背上的那几件衣服是新娘子的衣服。黄粱盖心内一动,转动眼珠朝旁边瞅,但没瞅到人,只听到一些水响。黄粱盖有点儿紧张地盯着那几件衣服。又一阵水响过后,椅背上搭着的衣服被抽下来,在那一瞬间,一个丰满的,白皙的女人酮体侧现在了黄粱盖的眼里,黄粱盖心脏骤然狂跳,呼吸紧张,睁圆的小眼一眨不眨,但是一瞬间女人就穿好了衣服,开始收拾东西。黄粱盖恋恋不舍盯着里面看,眼见女人收拾好东西似乎要开门。黄粱盖才瞬间转身拐到墙角暗影处。他听到开门声,脚步声。黄粱盖便悄悄的溜回了自己屋里。
回到屋的黄凉盖喝了一壶水,躺在床上脑海里却不能安静了。他索性脱光了衣服用被子把自己蒙了起来。
过了一阵子,黄粱盖才平息下来,他推掉被子,甩了甩头,似乎想让自己清醒一些。黄粱盖圆鼓鼓的肚子此时发出咕噜噜的声音,他拍了拍肚子,“别叫,老子去喂你。”说完甩开被子,穿上衣服出了门。
黄宪章回来时家人都已经睡了,今天去县城酒喝的多,此时还有一些微醉。
微醉的黄宪章没有了往日的矜持,他下了马车拍着大门儿喊道:“开门,开门!”康婆最先听到了黄老爷的声音,她赶紧起来给老爷开了门。霍玉珠因为心中有事,也只是迷迷糊糊,并没有踏实睡着,所以听到黄宪章喊门的声音她赶紧起来。
在迎门屏风处她看到了微醉的黄宪章,霍玉珠赶紧上前搀扶。黄宪章却甩开了霍玉珠的胳膊说道:“不用搀,我没醉,让他们都出来,我有话说。”霍玉珠说道:“老爷没醉就好,就不要惊动他们了,这么晚了,他们都睡了。”黄宪章抬头看了看天,“晚了吗?不晚,是天黑早了,让他们都过来,我有话说。”霍玉珠哄着黄宪章,“老爷明天再说吧,有什么话今天就先给我说。”黄宪章醉眼迷糊里瞅了一眼霍玉珠,“你?不说,我要跟孩子们说话,他们不来就是不孝顺。”
两个人的对话在寂静的晚上还是惊动了这个院子里的人。黄粱秋先起了床,他推着身边的英兰,“醒醒,爹回来了,我们出去看看。”英兰正困不想起,嘟囔道:“真是的,这么晚了折腾啥,明早再过去吧。”。黄粱秋说道:“你没听爹在外面说话吗?起来吧,他们还没睡呢。”英兰埋怨着,不情愿却还是起了床。
霍玉珠看哄不住黄宪章,只得对康婆说道:“去吧,把他们都叫来。”
除了世昌世荣两兄妹,黄家其他人都聚在了厅堂。黄宪章瞅着两边儿或站或坐的儿女和儿媳妇们,话匣子打开,从自己怎么继承一份家业到把这个家业守好,再一步步做大,开药铺,置田宅,黄宪章讲的兴奋不已,儿女们却一个个暗地里打呵欠,因为这些他们早就听腻了。
英兰给公公添了一次茶水后,便立在黄梁秋身后不想动了。卞梅一次次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