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莆元忙跑到屋外去看。就见从大门口进来一个人,正是霍玉珠。李莆元高声打着招呼,“哎呀,太太来了,真是稀客,快请屋里坐。”一边说一边就过去迎接霍玉珠。
黄粱凤一听是她娘来了着急的说道:“不能让我娘看见我。”
李莆元的媳妇对李宝根说道:“你带小姐去里屋。”
李宝根就赶紧拉着黄粱凤进了里间屋子。
李莆元媳妇拉了拉衣服正准备去迎接霍玉珠,霍玉珠已经到了门口。她赶紧一脸笑容对着霍玉珠那张拉长的脸说道:“太太好,太太有什么事情差遣个人来就行了,怎么还劳神亲自来啦。”
霍玉珠并不搭理她。
李莆元故意说道:“太太是个能干的人,喜欢亲力亲为。哪像你一个粗鄙村妇,你赶快去给太太倒茶。”
李莆元媳妇答应着赶紧去倒茶。
李莆元满脸笑容对霍玉珠说道:“太太坐。”一边说一边把身旁的凳子用袖子擦了擦。
霍玉珠既不搭话也不坐,眼光却把屋子扫了一圈儿,然后才说道:“我今天来是和李掌柜商量一件重要的事情,不希望有外人在场。”
李莆元媳妇把倒好的茶放在桌上说道:“太太尽管讲,这屋里没有外人。”
霍玉珠眯了一下眼睛说道:“我说了,我只和李掌柜说。”
李莆元见霍玉珠说话咄咄逼人,便对他媳妇儿使了个眼色说道:“如花,你赶紧去灶房做饭,看一会儿宝根回来饿了。”
李莆元媳妇儿便去了灶房。
李莆元媳妇儿一走,霍玉珠便压低声音,但口气却很严厉的问道:“我家梁凤是不是来这儿啦?”
李莆元面现惊讶,“没有呀,大清早小姐怎么会到这儿来。”
霍玉珠盯着李莆元,“真的没来?”
李莆元说道:“真的没来。”
“你别骗我!”霍玉珠说着迅速的往里间屋去。
李莆元慌忙去拦。
但此时的霍玉珠却无比迅速,她进得里间打眼看却并没有人。
李莆元赶紧说道:“太太,我真的没有骗你,小姐她确实没来。”
但霍玉珠似乎并不相信,她冲到床边伸头往床下看去,床下也没有人。他看霍玉珠对那大黑箱子起了疑心,眼看她要过去,李莆元便一脚蹬倒了旁边的尿罐子,哗啦一声,一股骚气迅速弥散开来。
霍玉珠一手捂着鼻子,一手扇着风说道:“哎呀,熏死了,你媳妇可真懒,尿罐子还在屋里放着。”
李莆元赶紧说道:“今天起来迟了,还没来得及收拾。我刚还在训斥内人,她还不高兴,说平常都是宝根给倒。今天宝根也不知道咋回事,一大早出去到现在还没回来。”
霍玉珠依然捂着鼻子问道:“你家宝根不在家?”
李莆元说道:“天刚亮就出去了,也不知道是干啥去了,到现在还没回来,随他去,丢不了,迟早会回家。”
霍玉珠说道:“你儿子丢不了,可我家梁凤丢了。”边说别往外屋走。
李莆元紧跟在身后说道:“太太说笑话,小姐那么大个人了,怎么会丢了?”
霍玉珠来到外屋,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眼泪也出来了,“李莆元,你那个天杀的儿子,可把粱凤害苦了。”
李莆元没想到霍玉珠会流起泪来,一时摸不透这霍玉珠要唱哪出儿,便急忙过去把茶水端给她喝。
霍玉珠接过茶水,却没有喝,她期盼的眼神望着李莆元说道:“你就看在咱们的交情上,让你家宝根不要再纠缠粱凤了。老爷都发话了,若李宝根执意纠缠粱凤,就要去告他,让他做大牢。”
李莆元说道:“太太,老爷这样说可是不妥,现在都在提倡婚姻自主,这男女相爱天经地义的事儿,怎么会违法呢?再说了,这个事一个巴掌拍不响,两情相悦的事情,我们何必要把他们拆散。”
霍玉珠听了李莆元的话,转了一下三角眼儿说道:“就算它是合法,可是粱凤在家娇生惯养,她那脾气和她爹一样,说一不二,我怕到了你家只会增加麻烦。”
李莆元说道:“太太不必过谦,我看小姐乖巧懂事,如果能到我们李家,那可是我们李家的大福份。”李莆元一边说一边心里想,到嘴的鸭子岂能让它再飞了。
霍玉珠看李莆元是有点儿不见棺材不落泪,便说道:“难道老爷把你辞退了,你也不在乎,我可不会替你求情。”
李莆元说道:“老爷非要辞退我,那是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