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梁盖把谢秋实抱到屋里,关上了房门。
“你关门干啥?”谢秋实不悦道。
“你干嘛让我抱你?明知道他们都看着呢。”
“我就是让他们看啊,想看就看呗。老娘也不少一块儿肉。他们越是看不惯,我就越要做,气死他们。”谢秋实歪着嘴角似笑非笑。
“你还真狠,佩服。”黄粱盖笑道。
“别光会笑,跟老娘学着点儿。”说说,你怎么对付那老两口。
“我对付他们干啥?”黄粱盖说道。
“上午我都听到了,他们不是让你撵我走吗?”谢秋实斜眼看着黄粱盖。
“唉,宝贝儿,我舍得撵你走吗?只要我不撵你走,看这院里谁敢把你撵走。”黄粱盖一副老子是谁的表情。
“这还差不多,去吧。你跟他们斗去吧。我累了,要休息会儿。”谢秋实打了一个哈欠。
“瞧你说的,斗啥嘛,咱是爱斗的人吗?我爱说理。”黄粱盖一脸的邪笑。
“啵。”谢秋实隔空给了黄粱盖一个亲亲,“等着你胜利回来。”
“那是一定 。”黄粱盖笑眯着眼出了门。
上房里,菩萨前,霍玉珠跪着还在念念有词。
黄粱盖走到霍玉珠跟前,搬了一把椅子坐着,“娘,我知道你们看不上秋实,可我喜欢她。”
“你等我念完经再说。”霍玉珠闭着眼。
黄粱盖往他娘跟前贴了贴,压低了声音,“娘,你知道秋实有多少钱吗?”
“她能有多少钱?一个被男人撵出去的窑婆。”霍玉珠不屑的语气,微闭双眼继续念经。
“这个数。”黄粱盖伸出指头比划着。
霍玉珠微睁开眼看了一下,“8百?”
“往大了说。”
“8千?”
“万!”黄粱盖一脸得意。
霍玉珠睁大了眼,“8万?!”
黄粱盖使劲点着头,却不说话。
“不可能,盖儿,你别被她给骗了,她是被她男人撵出来的,又没有啥营生,怎么可能会有那么多钱。你一定是被她灌了迷魂汤了。”霍玉珠看着黄粱盖。
“娘咋不相信我?我啥时候骗过你?那钱我都见过。”
霍玉珠眨了一下眼睛,又瞅着黄粱盖,“你真见着啦?8万,那得多大一箱子呢,她放哪里能放心。”
黄粱盖嘁了一声 ,“娘,这你就不懂了,她在城里洋行放着呢,一年光利息都吃不完。”
霍玉珠似懂非懂,“这洋行,娘还真是不懂。不过娘还是不相信,她就一个干巴老娘,那来这么多钱。”
“我跟你说实话吧,这钱都是他祖上留下的,他爷爷曾经是在朝廷做过大官儿的。后来这不是朝廷也没啦,他爷爷也死啦,就把钱留给他们了嘛。”黄粱盖眨巴着眼说道。
“噢,你要是这么说,那还真有可能。不过,那她爷爷的钱怎么就留给她啦?他家没有其他的后人啦?”
“有,那是她爷爷钱多呗。听说她有个哥,还有个姐,都没在这儿。在这的就她和她老娘。”
“噢,是这样的。盖儿,娘问清楚,是怕你受骗。”
“我受骗?嘁,骗我的人还没出生呢。娘,这半年多时间我问你要过钱吗?没有吧,我花的钱都是她给的。”
霍玉珠眨巴着三角眼,“你这段时间是没问我要过钱。”
“这不就对了,这段时间我花的都是她给的钱,而且我出去赌钱,赢了算我的,输了算她的。就她身上那个衣服,花了50大洋,那可是上好的料子,找上好的裁缝做的。”
“哎呦,她还真够舍得,我身上最贵的才20大洋,你爹都不乐意了。”霍玉珠撇了撇嘴。
“嗐,有钱嘛,那算啥,我爹就抠门,以后等我掌了家里的权,你想穿啥就穿啥。”黄粱盖一脸认真。
“娘知道你最孝顺。”霍玉珠脸上乐开了花。
“娘,那我回屋了,秋实还在屋等我呢。”
“哎,盖儿,这秋实虽然有钱,可这年龄是不是太大了些。”霍玉珠像是反应过来。
“娘,这年龄算啥,我都不嫌弃,你嫌弃个啥?年龄合适的,那你还得给人家聘礼呢。这儿子都给你省了,还给你弄这么大一堆回来。你还不乐意?”黄粱盖皱着眉头。
“娘知道了,就怕你爹不乐意。”
“爹还不是听你的。”黄粱盖看着他娘。
“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