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粱盖和谢秋实回来的时候,黄家人都已经休息,只有康婆还在忙着收拾。听到“咚咚”的砸门声,吓得康婆手里的东西差点掉地下,她来到门前,透过门缝看门口站的是黄粱盖,便急忙打开门。
门刚一开,康婆还没来得及离开。进门的黄粱盖就抬脚踹到了康婆身上,一边趔趔趄趄进门,一边叫道:“把门关上,别让那个臭婊子进来。”
被踹倒的康婆见黄粱盖走路摇摇晃晃,知道他是喝多了,便挣扎着爬起来。见谢秋实在门口站着不进门,有点不明就里。
谢秋实等黄粱盖走进了中门,便一溜小跑进了门。
康婆把门关上闩好,还未转身便听到谢秋实的尖叫声。
康婆急忙走到院里,就见谢秋实躺在地上,头发被黄粱盖拽着。而黄粱盖还在用脚踹着谢秋实。
康婆边慌忙喊叫老爷太太,边试图去劝阻黄粱盖。可黄粱盖却更疯狂地一边拖拽一边踢打谢秋实。
谢秋实又怕又痛,尖叫不断。
直到黄宪章和黄粱秋赶来,才一起拉扯开了两个人。
黄宪章瞪着黄粱盖,“一大早你就把人气个半死,这会儿又在作哪门子?”
黄粱盖一边摇晃着身体一边指着谢秋实,“你们问她,问她这个烂婊子今天给老子戴了多少顶绿帽子。”
谢秋实声音极小的说道:“我没有,我只是陪太君喝了几杯酒。”
一听此话,黄粱盖举起拳头,蹿上去就要再打谢秋实。
吓得谢秋实赶紧钻到了黄粱秋的身后。
黄粱秋拦着黄粱盖说道:“你喝多了,别在这儿瞎说了,你看都吓到秋实了。”
黄粱盖站立不稳,一边晃动着身体,一边咬牙切齿的说道:“我吓着她了?老子今天不是吓她,老子今天要弄死她,省得她见个男人就上去骚。”黄粱盖说完摇晃着身体又去抓谢秋实。
黄粱秋赶紧抱着黄粱盖 。谢秋实瞅到机会,急忙就往自己屋里跑。黄粱盖一看,拖着抱着他的黄粱秋上去追。
但喝了酒的他又被黄粱秋抱着,自然是追不上。便破口大骂,“你她娘的烂婊子,你给老子滚!”
这时霍玉珠也过来劝阻道:“粱盖,你这是闹什么呢?别听别人瞎嚼舌根子。大半夜的,也不嫌丢人。”
黄粱盖瞪了他娘一眼,“你们都不相信我是吧?老子今天去给太君送粮食,这个婊子把自己都送给了太君。”
霍玉珠瞪着三角眼,打了一下黄粱盖说道:“你喝多了,别瞎说了,快回屋休息去。”
黄粱盖梗着脖子,脸都气得似乎变了形,“我瞎说!你们咋都向着她说话,老子是喝的多了点儿,可耳朵不聋。老子去找她的时候,听到她和那个狗杂种太君就在屋子里叫,老子一听这个声音就知道她在干什么!”
黄粱盖越说越气,趁着大家不注意,突然就冲向自己屋门。但门却被谢秋实从里面闩上了。
黄粱盖气得使劲儿踹门。
慌得霍玉珠赶忙去拉黄粱盖,“别撞了,门撞坏了,不得把你自己也撞坏了。我劝秋实开门。”
“秋实,快把门打开,这么冷,你就让粱盖在外面冻着啊!”
屋里的谢秋实却不开门,只说道:“你们把他拉到别的屋里吧,他进来肯定会打我。我不开!”
霍玉珠见谢秋实如此害怕黄粱盖,心下高兴口里却说道:“你这是啥话,我们都在这儿,还能让他打你,你快开门吧,一会儿把人冻坏了。”
“我不开,这个门今天我是不会开的,你们都走吧,我要睡了。”谢秋实说道。
黄粱盖又踹了几脚门,说道:“你们都看见了吧,这个烂婊子,我没冤枉她吧。她还敢把老子关到门外面,今天老子非要弄断她一条腿不可。”
霍玉珠白了一眼黄粱盖,“得了,嘴上的劲大,先去上屋吧。”
黄粱盖却突然坐到了地上,拿起巴掌扇着自己的脸,一边扇一边带着哭腔,“我没脸,我活着干啥呀,我丢人丢大了!”一边说一边啪啪扇自己的脸。
黄宪章皱着眉头看着黄粱盖示意黄粱秋,“把他给拉到上屋去,晚上就让他在上屋凑合一晚上。”
黄粱秋拉起黄粱盖向上屋走去。
刚到上房,黄粱盖酒劲儿上涌,吐了一地,就晕晕乎乎倒在凳子上不起来了。
黄粱秋和前来的黄粱举好不容易把他抬到一个长条凳上,霍玉珠拿来棉被给他盖上。折腾了大半宿才算消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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