旗镇的人们在日本投降后,终于可以安稳睡觉了。酷热已经消退,温度凉爽舒适。旗镇的人们进入酣梦中。
而离旗镇不远的地方,在夜色的掩护下,一支队伍正悄悄驻入。当夜他们并没有惊动任何人,而是集体驻扎在野外的地里。
只有一个人在安排好这支队伍以后,趁天色还未亮带着一个警卫骑马进入了旗镇。
他们在离卞家不远处下了马,警卫员把马拴在离门口不远的两棵树上,自己在门口警戒。
鲁缘整了整自己的衣服,平复了一下心情,他举起手先生轻轻敲了敲门,见没有动静,便加重点力量敲了敲门。
很快屋里亮起了灯,接着有开门的声音,随着脚步声,院里的人问道:“谁呀?”
“伯父,是我!”
“呼啦”一声,卞正仪打开大门,随着灯影的闪动,赫然看见门口的鲁缘,卞正仪两眼闪亮,激动地伸出一只手握住了鲁缘伸过来的手,“鲁缘,真的是你!你可回来了!!”
“是的,我回来了!”鲁缘面含微笑,两眼闪亮。
卞正仪激动得声音都有些颤抖,“快,快进屋!”
又向站在门口的警卫员说道:“你也进屋喝点水!”
“谢谢您,不用,我要警戒,保护好团长!”警卫员向卞正仪敬了个礼。
“噢噢,好,一会儿让你婶给你拿点吃的喝的。”说着就和鲁缘一同进屋。
梅母听到外面的动静也已经起来,见鲁缘进来,高兴地赶忙把椅子擦了擦让鲁缘坐,“饿了吧,我去做饭。”
“伯母,您不用忙,我一会儿还得回队伍。”鲁缘微笑道。
卞正仪道:“你去烧点茶,我和鲁缘说会儿话。”
“哎,好”谷惠娴答应着忙去了灶房。
卞正仪望着鲁缘,“你一走这么几年,可是也受了不少苦吧。”
“伯父,今日咱们长话短说,我们这次驻扎,也是突然接到的命令,日本人投降了,国共两方可以和平相处是最好的,民众也可以少受苦,但有的时候愿望不一定会实现。这次上面派我们部队驻入旗镇,也是以静制动。既然驻扎在这里,那我们和当地民众必须搞好关系。为了不扰民,所以部队并没有进入旗镇,还在外围地里暂时休整。而我过来一是见见伯父,二是也要请伯父帮忙私下和乡邻做些沟通,免得有些老乡在不明情况下被坏人利用,有抵触情绪。当然部队纪律是绝对严明的,这一点也需要伯父给乡邻们说到。入驻后让他们监督我们的队伍,如果队伍里有人违反了纪律,立马报告给我们,我们会对违反者进行严肃处理。”鲁缘认真地说道。
“好好,没问题,天一亮我就去和乡邻们说。”卞正仪点头说道。
“那好,这事就拜托伯父了,我还有事不能多耽搁,有时间再和伯父叙说。”
“好,办正事要紧!”卞正仪点着头。
鲁缘刚起身告辞,谷惠娴端着满满一大碗荷包蛋进了屋,“鲁缘肯定饿了,先吃碗荷包蛋。”
“谢谢伯母了,鲁缘还有事情要办,改日我再来!”
“再要紧的事,也要先把荷包蛋吃了,我做的多,让外面的那个后生也进来吃饱了再回去!”谷惠娴满含爱意看着鲁缘。
鲁缘看梅母很是期待的眼神,不忍推辞,叫了警卫进来,二人吃完便匆匆告辞。
卞正仪夫妇看二人离去,才转回屋内。
回到屋里的卞正仪似乎一下子精神抖擞,他换了衣服。对谷惠娴说道:“梅她娘,这回是真的好日子快来了,鲁缘都带咱们自己的部队回来了,这消息太令我激动了,我要赶紧去找孙郎中,和他一起去和乡邻们沟通。”
“好好,等天亮了,我也去和我的老姐妹们去说说这队伍上的事儿。你去把那剩下的荷包蛋吃了,不能饿着肚子,吃饱劲才足。这会儿天还有点早,孙郎中还不知起床没有呢。”谷惠娴也是一脸喜悦。
“我这心里激动!孙兄听到这消息肯定和我一样激动啊!这是我们盼了多少年呀!剩下的鸡蛋你吃吧,这段时间为了给我补身子,你也费了不少心,自己却不舍得吃!”
“谁说我不舍得吃,我是边做就边吃了。”
卞正仪深情地看着谷惠娴,“我还不了解你,有好的总是先紧我,去把鸡蛋端来,咱们一人一半儿,要不你也不肯吃。”
谷惠娴笑道:“好,这回我当着你的面儿吃,免得你说我总不舍得吃。”
天刚拂晓,卞正仪夫妇便分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