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黄粱盖已经把谢秋实哄的开开心心,又是捏腿,又是捶背,还说银子一到手就给她买首饰。但现在谢秋实又耍起了脾气,因为霍玉珠安排她去做晚饭。一向被人伺候,不想伸一点手的谢秋实岂能随意被使唤?!于是她故技重演,假装失手,连连打破了两只盘子。
霍玉珠很清楚谢秋实的用意,但卞梅不在,而且很可能以后都不会在。难道让她这个婆婆一日三餐去伺候黄家的老小?!霍玉珠脸上挂笑,眯起了眼,“秋实,怎么这么不小心,做一次饭就摔坏碗盘,照这样下去,那我的家什还不得让你摔坏完了。”
谢秋实一张黑黄脸拉了下来 ,“碗滑了嘛,人家没干过这个事情,不会干!会干的不去使唤,干嘛使唤我!”
“以后估计你们都得干了!”霍玉珠也拉了脸。
“那就请个佣人嘛。”
“请佣人的钱你出啊?!”
“又不是我一个人吃的,凭啥我出钱?”谢秋实翻了一下眼睛。
“要这么说,你得光着身子站这儿啦!”霍玉珠瞪着谢秋实。
“你这是什么意思?”谢秋实斜睨着霍玉珠。
“你嫁进黄家时没有一针一线的陪嫁,你吃的,穿的,用的,哪一样不是黄家给你的。”霍玉珠一脸不屑看着谢秋实。
“嫁汉,嫁汉,穿衣吃饭!”谢秋实不服气。
“这话不假,但有句话也不假,做了人家的媳妇儿,就得受人家的管!你嫁进黄家这几年你伸手干过什么活?你进过厨房几次,你二嫂在黄家干了这么多年,都没敢提过请佣人的事儿,你才干了不到一天就开始耍脸子?!”霍玉珠微昂着头。
“哼,她不敢提,那是她贱!”谢秋实不屑地说道。
“要说贱,恐怕你比谁都清楚。当初你是怎样勾搭粱盖又粘着让他娶你进门的?你要是真心为粱盖,你就老实做个媳妇儿的样。你拿黄家的钱接济你和你前夫那个儿子,你当我们都不知道,粱盖都给我们说了,还有那地契是不是丢了还是咋回事儿,粱盖他爹都会查清楚的。你如果这么做下去,到时候粱盖能不能容你,那我和你爹都不知道。”霍玉珠眼神凌厉。
“娘,刚才是我不小心失手打了盘子。我会小心的,娘放心!”谢秋实低了头。
“英兰,过来帮忙烧饭。”霍玉珠大声朝灶房外面喊道,并不接谢秋实的话。喊完霍玉珠弹了弹衣服袖口,转身出了灶房。
谢秋实一张黑黄脸,此时更黑了,她扔了手里的蒸布,“噔噔噔”出了灶房,回了自己屋子,并把屋门“砰”的一声摔得山响。
正在屋里琢磨事的黄粱盖不明所以,他拍着门,“秋,怎么了?谁惹你了?”
听不见谢秋实的回答,却听见呜呜的哭声。黄粱盖有些着急,“秋,开门,怎么了?你说一声呀?”
“问你娘去!”谢秋实甩出一句话。
“她把你咋了?”黄粱盖耳朵贴着门。
谢秋实却不再搭理他,只呜呜的哭。
黄粱盖转身出屋去找他娘。
霍玉珠坐在厅堂里看见黄粱盖进来便说道:“粱盖,你该好好管教管教你媳妇。”
黄粱盖粗声粗气,“你咋她了?!她回屋就哭!”
霍玉珠嗓门一下就高了,“她还有理了,让她做顿饭,她故意把碗给我打碎!”
“她就没有做过饭,你非让她做,我不是跟你说过嘛,她在她娘家的时候,她娘都是做好了给她端到跟前让她吃。”黄粱盖眉头紧皱。
“没做过饭?!她告诉你的?!她是谁家的千金大小姐呀还是谁家的黄花大闺女呀?!四十多的女人没做过饭?!你也信?!她以前嫁的那家人把她当菩萨供着呀?!粱盖呀,不是娘说你,你说你哪儿不能找一个黄花大闺女,偏偏找这么一个货色,要啥没啥!还那么懒!”霍玉珠越说越气。
黄粱盖梗起了脖子,“咋又扯这上面去了?娘,我跟你说了,她不会做饭,你就让别人去做呗!”
“不会做,学着做!”霍玉珠翻着眼睛。
黄粱盖梗起的脖子又低下了,“娘,你就心疼心疼你儿子,她不如意就跟我闹,我都一个脑袋八个大了!”
霍玉珠斜了一眼黄粱盖,“你就是个软骨头,看你大哥,你大嫂敢这样吗?”
黄粱盖扭过脸,歪咧着嘴,不屑地“嘁”了一声。
“你别不服气,这一点儿你大哥就是比你强。”
黄粱盖又扭回了头,歪着脑袋扬了扬眉毛,“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