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师椅上的匪老大听着卞梅的话,手紧紧的抓住椅子扶手,手上青筋暴起。但很快他把身子又向后仰了仰说道:“不认识,听说过,听说黄宪章有三个儿子,一个女儿,为什么你大娘派你这个儿媳妇来赎公公?为什么不派他儿子们来?”
卞梅有些心慌,难道他知道派她来的用意了?对一个女人还用问这么多?
卞梅有些心虚地说道:“我,我男人出去办事不在家,另外两个生病了,所以大娘派我来了。”
匪老大一拍扶手站了起来,“唬我呢?!说!你到底是谁?!”
泥鳅看匪老大如此激动,有些不解。老大何以对一个娘们儿疑虑重重,何况还是一个美貌如花的小娘们儿。看到卞梅已经吓得战战兢兢,他都有点儿怜香惜玉了,但看七哥却似有得意之色,再看老大怒目圆睁,露有杀气。本来想替卞梅说两句,此时也不敢言了。
卞梅慌忙说道:“我说的是真的,我就是黄家的二儿媳妇,来赎人,你不信我包袱里有赎金。”
匪老大朝泥鳅点了个头,“把她的包袱拿来。”
泥鳅赶紧上去解卞梅的包袱。
“打开包袱,看看都有什么。”匪老大依然目露凶光。
泥鳅打开了包袱 ,里面有一块大红布,包着一封信和一张银票。泥鳅看着银票说道:“噢,这是个两千的银票。”
“不对,是五千。”卞梅急忙说道。
“你这娘们儿不识字,这明明写的是两千。”泥鳅说道。
“拿来我看!”匪老大说道。
泥鳅就把银票拿给匪老大,匪老大看了一眼,“就是两千!”
卞梅不信,想上前去看。
七哥拦住了她。
匪老大把银票拿给泥鳅,“拿给她看个明白!”
泥鳅赶紧拿了银票到卞梅面前。
卞梅一看上面果然写的是两千。卞梅更加惊慌起来,“怎么回事?明明说的是五千,怎么变成了两千?!”
匪老大看了一眼卞梅,“泥鳅,看那封信写的什么?”
泥鳅拆开信念道:“万尊粱岗老爷,贵体可恙,你我虽未谋面,但您的尊号却如雷贯耳,想必是您近日手头紧,才劳家父上山以资用度。只是小户人家一时难以筹措够赎金。现奉上两千赎金,以解燃眉,余下赎金待筹足后定当奉上。为表诚心可留黄家二儿媳以质。家父年老体弱,恐生意外,万望解父下山,黄家上下将感激不尽 !黄家所有人敬上。”泥鳅念完对卞梅说道:“你看,这信上说的就是两千。”
卞梅听完瞬间呆住了。
泥鳅看着卞梅,“你被骗了,不光银票上是两千,这信上还说要把你留在这儿呢。”
卞梅慌忙摇着头,“不不,我不能在这儿当人质,我要和公爹一起走。你们把他藏哪了?,求求你们放了我和我公爹,等我回去,我们就是不吃不喝也把赎金攒够给你们。”
泥鳅皱着眉头,“你这娘们儿真是不懂道 。”
匪老大眯着眼观察着卞梅:这女人不像在演戏,可我们没绑黄宪章。难道是有人冒充我们?即使是冒充也会指定地方收赎金,怎么会误送到这儿来?难道是下面弟兄背着我干的?
“是谁给你们送的信儿说我们绑了黄宪章?”匪老大问道。
“是黄家的三儿子,黄粱盖。”卞梅忙回答。
“你详细点说,他是怎么说我们绑了黄宪章的。”
“大概小晌午的时候,黄粱盖从外面回来,一进门就说我公爹被你们绑了,要五千赎金。”
“你们没打算报官?”匪老大眉头微皱。
“没有没有。黄粱盖说报官你们要撕票,所以不敢报。”卞梅紧张地说道。
匪老大沉思了一下,冲七哥招了招手。
七哥上前。匪老大对他耳语了几句。七哥退了出去。
卞梅心里砰砰的跳:那个七哥干什么?不会是去看有没有官兵吧?
匪老大看着紧张的卞梅,因为一时没有人说话,屋里一下静了,卞梅感觉自己的心紧张的都要跳出来了。
只一会儿,七哥进来对匪老大耳语了几句。
匪老大听完又眯了一会儿眼,过了一会儿他又问卞梅,“黄宪章是在什么地方被绑的?”
“人是你们绑的,我不知道是在哪儿,黄粱盖也没有说。”
匪老大盯着卞梅,“我们没有绑你公爹。”
卞梅急了,“你们撒谎!你们是不是把他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