匪老大看向黄粱盖,“黄粱盖,你爹骂畜生,谁是畜生?!”
黄粱盖泪流满面,“我是畜生!是我绑架了我爹,想要家里的银子,我不该冒充各位好汉爷,好汉爷饶了我吧!”
黄宪章一听此话,眼睛瞪得溜圆,气得身子直晃悠,却又无法言语。
匪老大看了一眼黄宪章,“黄宪章,这笔账清楚了吧!”
黄宪章点头又摇头。
匪老大转向霍玉珠,“霍玉珠,现在该算算你的账了!”
霍玉珠吓得出溜到了地下,结结巴巴说不成话,“我,我,啥,啥,啥账。”
身后的黑衣人把霍玉珠提留到椅子上。
“我是被你害得蹲进大牢吃尽苦头的人,你仔细看看!”匪老大拉开蒙脸布。
霍玉珠一听此话,瞬间就瘫了下去,裤子也湿了一大片,尿骚味儿瞬间飘了出来。
匪老大转向黄宪章,“体面的黄老爷,我来给你讲讲你这位人面兽心的好太太的过往。你的妾青歌怀了你的孩子,霍玉珠打听到我和青歌曾有过一段情,为了害她,设计让我和青歌见面。然后她带着黄老爷您亲自去捉奸。我和青歌见面后才知道彼此并没有相约。正要各自离去,你黄老爷带着一帮人堵住了去路,不听申辩,带走青歌,送我见了官。”
匪老大又转向霍玉珠,“你怕我出来后澄清事实,暗中贿赂官府,想让他们把我害死在狱中,也是我命不该绝,狱中交到相投的粱岗兄弟,他出去后使了大银把我救出。要不然我恐怕早都尸骨无存!出狱后才知我的亲娘被气死,怀孕的老婆也上了吊,兄弟姊妹都不愿意理我,无奈之下也为了报答狱中兄弟的救命之恩,我才投了粱岗。这一切都是拜你霍玉珠所赐!!”
匪老大看向霍玉珠的眼光犹如一支支毒箭,“后来我听说青歌生下孩子后,为了证明自己和孩子的清白,上吊自杀了。一个清清白白的女人被你逼上绝路,而你自己却和账房李莆元苟且偷欢,生下一个女孩儿。这个孽种却被黄宪章视为掌上明珠。你给黄老爷戴了这么明晃晃的一大顶绿帽子,不知黄老爷做何感想啊?!!”
匪老大眼光又转向黄宪章。
太师椅上的黄宪章一脸紫酱色,眼睛充血,他身子剧烈的晃动,似乎要从被绑的太师椅上站起来,但是很快他的头就耷拉下来,鲜血从塞在嘴里的布渗了出来。
黄家人没有一个敢上前去看黄宪章的死活。
瘫在地上的霍玉珠磕头如捣蒜,“好汉爷,我错了,你饶了我吧,我错了,各位爷,饶了我,下辈子我给你们当牛做马!”
“饶了你?!!你害得我家破人亡,二十多年来,每次想起我都恨不得把你千刀万剐。老子没来找你算账,让你苟活了这么多年!!冤家路窄,你的好儿子居然又冒充我粱岗栽赃陷害绑了你家老头,既然你们活腻歪了,今天老子就来送你们上西天,为了我的娘,为了我的老婆,也为了我还未出世就夭折的孩子,也为青歌讨还血债!!”匪老大一挥手,“老九,点炮!”
站在院里的老九应声点燃了手中早已准备好的鞭炮,“噼里啪啦”的鞭炮声掩饰了枪声,只几秒钟黄家大小都倒在了血泊中。
匪老四临走还砍下了霍玉珠两只戴满了戒指的手。
随后在夜色掩护下,一众黑衣人快速离开了黄家,离开了旗镇,逃向偏远的他乡。
黄粱举吃饱了肚子,在茶馆里喝茶,嗑瓜子,消磨时间。听到鞭炮声黄粱举骂道:“妈的,谁家死人了,大晚上放炮。”
添茶的伙计接话说道:“就是,这谁家死了人?中午都有人家放鞭炮。”
“会说话不?!”黄粱举瞪着添茶的伙计,“中午那是我家放鞭炮!”
“哟,这我可不知道,二少爷对不起了啊,家里有啥喜事儿啊?”伙计赶紧道歉。
“庆祝我兄弟把我爹从绑匪那里救回来!”黄粱举仰起了头。
“哎呀,黄老爷被土匪绑了?”伙计睁大了眼。
“你耳朵有问题呀!不是跟你说了嘛,我家兄弟已经把我爹救回来了。”黄粱举斜翻了一个白眼给伙计。
添茶伙计伸出大拇指,“二少爷兄弟英雄!能从绑匪手里救人。二少爷也不差!常言说上阵父子兵,打虎亲兄弟。二少爷肯定也帮了忙。”
黄粱举被人夸赞还是很受用,他付了茶钱,站起来悠悠晃晃往外走。
伙计看着黄粱举走远了,不屑地说道:“黄粱盖能当英雄?!狗熊都是抬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