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缘把黄粱举扛到床上。
众人又一阵忙乎,请来郎中重新号脉,又配了一些药,卞梅才去把药熬上。
卞正仪看着躺在床上的黄粱举叹了口气,“这粱举身为一个男子,胆量却小,以至于吓成这副样子。”
卞梅道:“可能当时他看到黄家遭此大劫,太过心疼吧。”说完把被子给黄粱举盖上。又说道:“你们都没有吃上饭,我去给爹和鲁团长烧碗茶吧。”说完便起身去灶房。
卞梅磕了十几个鸡蛋,煮好满满两碗荷包蛋,有少许放了糖,端给鲁缘和卞父。
“爹,鲁团长,你们俩赶快吃吧,别凉了。”
“卞梅妹子吃吧,你晚上也没有吃东西。”鲁缘说道。
“我的在灶房呢,你们赶快吃吧,不用管我。”卞梅说道。
卞正仪招呼鲁缘,“你赶快吃吧,血气方刚的后生,跑这么几大圈,肯定早都饿了。我一个老头子都饿了。梅儿不会让自己饿着,你不用管她。”
“是啊,鲁团长赶快吃吧,凉了就不好了。”卞梅又说道。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鲁缘说完端起荷包蛋吃了起来。
卞梅去灶房看熬的药。
屋子里,卞正仪和鲁缘吃完荷包蛋。黄粱举哼了一声醒了。
醒来的黄粱举两眼无神看着屋顶。
卞正仪看到黄粱举醒来便叫道:“粱举,你醒了。”
黄粱举看到卞正仪和鲁缘,突然如遭电击一般起身抱头缩成一团。两眼现出惊恐之色带着哭腔低吼着:“杀人了,杀人了!”
卞正仪起身想去安慰他。黄粱举却迅速向床角退缩,一手遮脸,一手乱舞。
鲁缘忙说道:“伯父别惊他,我去喊卞梅。”
卞正仪不敢再上前,只看着黄粱举。
鲁缘喊来卞梅。
卞梅站到床边轻唤了一声黄粱举。黄粱举听到卞梅的声音,才慢慢放下遮手的脸。看到卞梅的黄粱举突如一只脱兔般跳下床便抱住了卞梅的腰。他身体颤抖,牙齿打颤喃喃道:“杀人了,杀人了。”
卞梅轻轻抚摸着黄粱举的脊背说道:“别怕,坏人已经被抓走了,不会再来了。”
卞正仪看着黄粱举说道:“粱举,你是个大男人,是一家之主,胆子要放大点,胸怀要宽广一些,你好了,才能撑起这个家。”
听着卞父的话,黄粱举却无一丝反应,眼里依然只有惊惧之色。
卞正仪看黄粱举似乎根本就不明白他在说什么,长叹了一声说道:“看来他的病不轻啊!喝完这些药,如果效果不好,就去打听一些专治这些病的大夫给瞧瞧吧。”
卞梅点头答应着,去端来药给黄粱举喝。
黄粱举却不肯喝,只是惊惧地看着卞正仪和鲁缘。
鲁缘看了看黄粱举说道:“我们在这里可能他还有点害怕,伯父,不如我们先走吧。”
卞正仪看着卞梅,“梅儿,你一个人行不?”
“嗯,没事的,他情绪稳定了,你们回吧,天已经很晚了,爹你回去告诉娘,别让她担心。”卞梅说道。
卞正仪点了点头便和鲁缘出了黄家。
卞梅端起荷包蛋喂黄粱举。黄粱举精神渐渐放松下来。卞梅让他把药喝了,又哄了他一阵,黄粱举才渐渐入睡。
卞梅出来把门闩上,院子里有秋虫在墙角啾啾的呢喃。一阵微风吹过,卞梅感觉心头的燥热疏散了一些。她坐在院子里,微微闭上眼睛感受这凉风吹拂。已近中秋,夜晚的天气很是凉爽,但卞梅近几日却感觉心燥不已,黄家几口人的葬礼,虽然有村人帮忙,但依然让她心力憔悴。而且黄粱举的状况也让卞梅心生忧虑,幸好有母亲帮她照顾孩子,减轻了她不少的压力。
卞梅想起了往日院子里喜欢打闹的几个孩子,而如今他们却成了一个个小小的坟冢。卞梅觉得凶手实在太过残忍,连孩子都不放过,况且到现在警察厅都没有一点凶手的消息,不知道他们的冤屈何日才能得报。卞梅叹息着,有一阵风吹过,晾在绳上的衣物随风摇摆。
卞梅起身,把晾好的衣物收回屋里。把黄粱举要换的衣服搭在椅背上,又把其它的放到柜子里,这才依床边躺下。
卞梅闭上眼睛,空气中飘来一缕淡淡的河水中的青草味,卞梅的思绪不知怎么就回到了河边洗衣服时那两个女战士的谈话,以及那个叫白玲的俊秀女子。她们都是那么美好的年龄,又都朝气蓬勃,犹如正午下的葵花。应该很多人都是喜欢和她们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