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心养起胎来。
此刻敏婕妤见冬青将食盒打开,端出来一碟又一碟吃食,示意杜若为她擦干手上的水迹,坐到桌前。
刚坐下,便闻到早膳的中鱼羹的腥味,又捂着嘴干呕起来。
“主子!”
两个宫女急得拍背喂水,又递上了一枚酸枣,总算让敏婕妤平复下来。
冬青唤来小宫女将鱼羹撤走,有些恼火地埋怨道:“都跟御膳房的张管事说过了,不要送鲫鱼羹来,主子您闻不得,怎么还送?”
敏婕妤眉峰微动,突然道:“冬青,外面送吃食的是御膳房哪位?可还是原先的人?”
冬青一愣,回想道:“昨日申时的晚膳还是张管事亲自送来的,今日早膳好像换了人?”
“好像?”敏婕妤微微抬高声音。
“是。”冬青似乎想到什么,脸色有些苍白,“今日一早奴婢去含章殿门口取早膳时,是守在外面的侍卫将食盒递给奴婢的,并未见到御膳房的人。”
她低头望一眼桌上的东西,惊疑不定,“主子,该不会这早膳是别人送来害您腹中孩儿的吧?!”
说着,便要去取了银针过来。
敏婕妤没有拦她,只是盯着桌上的膳食沉思。
片刻后,冬青拿着银针挨个儿试了一遍,针尖银亮如初。冬青杜若两个丫头皆松了一口气,敏婕妤的眉头却皱得愈发深了。
鲫鱼羹、透花糍、枣泥凝糕……雕花食盒中铺着的苇花纹银缎……
她月份尚浅,鱼羹便算了,按理说早膳不应送来两碟不易克化的糯米点心……
倏然,一点灵光乍现,敏婕妤目光一凝,低声喃喃道:“慈……宁……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