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的。大堂姑说,这个树苗还是很有福气的,至少生前能配一位少爷。万一冲喜成功了,那可就是天大的好事了。阿爷和阿奶问,若是冲喜成功,大堂姑的脸一下子就跨了脸。还想蹬鼻子上脸呢,成功了,也不是树家的人了,你们还想认回去不成?美梦,梦里有,做梦去吧。
大堂姑说完,装腔作势的就要离开,说是去村里问问,还有哪家愿意得这五十两的卖女钱。众人都知道,正常的时节,卖女儿也只有十两银子。若是荒年,一袋两三斤重的糙米可以换个女人的。而现在的糙米价可涨到了五十文钱了。这家子在想什么呢。
树大姑骂骂咧咧的话,说得阿爷阿奶脸一阵阵的红红青青来回变幻。傻女其实并不姓树,她是这个家里的人在大山里捡回来的。那时,才一个小小的如糯米团一样的三岁大小的小人,更重要的是,她的衣裳和她躺着的附近散落的一些的细软差点晃瞎了他们的眼。心有所想,便将她换下来衣裳后给她穿了粗布的衣衫,又将她的东西卖了,为家里平添了一百亩的土地。这才让家里开始膨胀起来,余下的钱就分成了两份,一份供了大儿子家的男孩和二儿子家的男孩两个上学。想改变农人的命运。另一份看着钱不少,还修了一个大院子,就是生个七八个孩子都能住得宽松,树家也因此一跃成了村子里的富户,到最后,还余了几十两。若是报备这个孩子是捡的,官府就会上门来寻问,树家人为了免除将来的麻烦,弄傻了这个女孩,并对外谎称这个孩子是大儿媳妇家的远亲。
这么些年,阿爷阿奶的身体却是每况如下,时不时的要吃药,家里余下的钱,早已坐吃山空。这一百亩的土地也因为这里的气候因雨水少,也地也旱在了手上。原有二十亩上田,现在只有只有五亩上亩;其他的,上田变成了中田,中田变成下田;中地变了下地,下地变成了沙地。
为了供孩子们读书,也为了改善家里的生活,这一百亩地,又陆续卖了些,到现在,全家就只有五亩上田和两亩沙地没有卖,其他的都卖了。若是傻女还能再卖50两,孩子们要的学费就是读到秀才之前的钱是没有问题了,家里也不用打着那五亩的上田要卖了。万幸的是,这两个孩子读书还不错。若能考上秀才,那,家里可就不用再交税赋了。而他们家这才是真正的改换了门庭。
阿爷什么意思,阿奶瞬间就明白了。连忙拉着大堂姑的衣袖,好话说了一大堆,这才把事情应下。既是冲喜,这个孩子就与树家没有关系了。所以,家里取来了这个孩子的生辰八字和户籍。往村长家一报备,事情就了了。
大堂姑拿到了这些能说明傻女身份的东西,临走时,才从腰包里掏出十个五两重的元宝来,说“还是你们的命好,这个孩子为这个家可是带来了不少钱财来,临到头了,还能再为这家再贡献50两银子。”
拿到了钱,树家老爷和树家老奶,听了一耳朵这话,就没有多理会,只顾着自已笑眯眯的摩挲着那十个银元宝。钱拿到手才是最正确的,其他的都可以抛弃。树苗为树家赚得了最后一份钱财,就这样,没带走树家一根草,两手空空就被打发了。今日种因,明日食果。这也是后话了。
树大堂姑拿到了这份户籍和孩子的生辰八字,便急慌慌的赶往安城,那五十俩并不是安城王家给的,她算是垫付的,所以,得快快赶去,把手上的这人换成银子才是正理。
五天后,树堂姑终于带人赶到了安城王家。路上白天晚上都在赶路,赶得很急,休息时间也少。安城是个大城,距离树苗原来的地方,可有些远,为了让这单生意不失败,得抢时间啊。树堂姑还找了保镖护着,一方面是可以换人看人,她也能休息一下。主要是,王家说了,送来的人,只要愿意冲喜救他家唯一的儿子,不仅要给一百俩银,另外,路上的花费全包了。再加上谢媒钱,树堂姑可是算了帐的。这才花了大价钱,还买了一辆马车。待把人送到,这马车花的钱,都会给她,这样算下来,她可就是白捡了一辆马车了。心里算盘打得响,脸上更是喜滋滋的。
至于送到了,冲了喜,能不能救得了那病人,就不是树堂姑理会的事。而自树苗离开树家,就一直安安静静的,一点也没有疯癫的样子。除了不说话,安静时,还以为是那家受过良好教育的良家子。
安城王家,现在已经在开始摆烂了。唯一的继承人若是失了命,那这王家可真是天要踏了。就在这哭天喊地的时点,树堂姑领进了一个胖嘟嘟的女子进来。而元书心正是在踏入安城王家门时,被分身召唤而来。
既来之则安之,收敛心神。王家看见树堂姑的说法,还递上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