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上面现在是有山匪占着寨子的话,全族人集的这些钱都成了送人头的菜了。”众人这才忆起来,这几年,白党一直叫嚣着要收复失寨,据说上面有了山匪。匪兵们更是手黑心狠的。到现在都没有听说过山匪是否被剿灭过。
远走,就只怕难上加难,远走的地方,还不知道情况,眼睛就是一抹黑; 若是上山买了寨子,万一那寨子上有山匪占了,自己一群人上去就生不如死了,更何况族人里年轻的媳妇子和半大的姑娘们也占一小半的人数。这太危险了。看着阿爷的焦急模样,花木叶叹了口气,“阿爷,不如将金珠去换艘大一点的货船,我们族以后将货船改成上半部分由我们族人生活,下半部分就可以收货运货了。只是以后赚了钱,需要再将木船换成铁皮子的船才成。不然木船容易触礁的。或者待货船行不动的地方,把木船再换成别的交通工具,到能安家的地方买一块荒土,我们再辛苦些,把这些田地开垦出来,不就成了我们自己的田和地了吗?那样的话,我们的族村可能在最开始时,不会有太大的地方就是了。”
对于花木叶的主意,众人沉吟了片刻,摇头,不合适 。花大远一直远看着郑家的方向 ,发了狠说,“不如去撬了郑家的门路,我们先于他们去那个什么海,去把他们的门路抢了,也出了 今天这口恶气!”这事,大家一想,也是对的,那么花木叶的建议这就能连在一起了。既报了仇,也抢了活路,以后,这也许就是他们的活路了。
这一次,前去买船的就是族长和族老二,族老三及族老七,四人一共前去,还带走了十多个儿子辈和孙子辈的人,一群人从郑家相反的地方进了镇子,直接就去了制船的那家人。他家有木船,只是不大。十个金珠和七个银镯子,换了三条木船和十个竹筏。族长让众人将物品全部用油布细细的包了一层又一层,全部放在竹筏上。到时,就拴在木船的后面,从水上拖过去。而制船人家还说要将所有人和物品都送过河去,这是看在他们 出手金珠的面上,花氏一族却不知道这家人打了别样的鬼主意。
想得倒是好,只是大水中的水,可不是一般时的水的流速,花木叶并不再多说。全族人,加起来也有百多人,全部上木船后,就发现还有空位,大家 就把轻便一点的物品堆在木船 上。这是拉货的木船,并不是小船。吃水量还有一点,但再多就怕船翻了。开船的是制船的家人。待把众人的物品和物资都送上对面的岸边时,趁 趁大家不注意,那家人又将船开了回去。待行到中间时,却大喊救命,众人这才发现那些人把船开回去了,花氏一族的人真的又是气又是急的,族长和一众族老们气晕了。
可行在河中央的制船家族的人才是后悔不迭,早知道这样,就在那边等着再回来,即使不要船也是得了十个金珠,那些金珠能买更多的船料,他们家人是贪心了,但这个贪心却是让他们 付出了生命的代价。洪水夹杂着石块和树枝及其他被冲下来的泥土,围着那船 不多会,那船 被冲烂了,人在河里起伏两三下,就没有了。
花家众人看见那船及船上的人,都摇头,花阿奶小声的说,“咱花家族人,算是命大的,都在呢,就是浪费了花木叶的一片心意。”花木叶笑了笑,“阿奶,那些外物能救得了众人就是物有所值,我们还需要找到落脚的地方才行。”
花家的族长和族老们是第二天的下午醒来的。近处,一家一家的清点,万幸的是,一个也没少;不幸的是,他们想买的船被对面制船家人偷拿了,只是那些人也小看了洪水的能力,或者说,他们都自以为是会水的人家,不怕泅水却不料...,所以,开着那船就偷过勇流时,被巨浪里夹杂着的石头和木头及一些寻物给戳穿了船身,没几下,船就散了架,人在河水中只沉伏了两三次,就不见踪迹。
大家看着不远处的两条路,一条是土路,一眼望不到头,不知那边是通向何方,另一条路本不是路,也许进山的人多了,那路就被人踩出了痕迹。显然这一条路是向山路。族长醒来后异常的清醒,率众走在了那条一眼望不到头的路上。山路崎岖,小推车就会被扔下,那可不是一点点财产的损失。都是山,这山里明显是有人,是人是匪,阿爷也没有赌,为着家族安全,直接就选择了另一条黄沙路。
走了大半天,所有的人,包括叔伯们,人人脚底板上都被一种怪虫刺满了大大小小的疙瘩,这是路上遇到的一种奇怪的虫子,人踩上去,只要是皮肤接接到它的皮触,人的皮肤如火烧一般,红肿一片,不多会就会在火烧的位置长着一个个的小脓球,所幸运的是,那一片虫就只在那一片停留,也没有爬向别的路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