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朗和厉响赶到锦苑坊的时候,正好看见顾霄晖和严明天一起走进去。
厉响和严朗躲在车里,过了一会儿陈书走出锦苑向他们这里走来。
陈书人如其名,长的斯斯文文的,鼻梁上一副金丝框眼镜,气质干净。
陈书敲响了车窗,低头看向厉响,“我带你们悄悄进去,先说好你们进去只能偷看,不能做什么,小心点别被发现啊,不然……”
陈书看了严朗一眼,继续说道:“不然顾霄晖可不会放过我。”
严朗和厉响连连点头,两人被扮作服务生进去了包厢。幸好锦苑的要求较为严格,服务生都得戴着帽子口罩,两人进去一时也没被发现。
严朗刚进去包厢就察觉到了气氛不太对。
桌子主位上他二叔,不是平日里那副慈祥平和的样子,脸上一副笑眯眯的模样,却让人背后生凉,而他对面的顾霄晖脸色冰冷。
严朗知道,这是顾霄晖快要发火的前兆,并且气性还不小。
严朗低着头去给他们添茶,这时严明天开口了:
“哎呀,霄晖啊,我都跟你说过了嘛,那个福利院只是我赞助的一个项目,我只出钱,不管事,至于你说的那个什么,什么拳场?我只知道朗朗是在那儿找到的,其他的我是不知道了啊。”
“不管你怎么查,也都查不到我头上啊。”
顾霄晖看着严明天神色冰冷,倒真是个老狐狸!
“是吗?但我调查到的是那个福利院的院长可是持有拳场的股份,那些福利院长大的孩子大多都是在成年后直接送往拳场。而那个福利院的院长,之前可是严叔你的老同学啊,这事儿有这么巧合吗?”
顾霄晖将调查来的资料拿出来,示意旁边的顾一交给严明天。
严明天面色如常的翻过那些资料,突然笑了起来:“这我是真不知道,而且仅凭这些,也说明不了什么吧?”
顾霄晖脸色更黑了,的确这些东西无法成为证明严明天就是背后之人的直接证据,这也是为什么他没有让警方介入而是自己约谈严明天的原因,这种明知罪犯是谁却没有证据的无力感让他十分恼火。
“贤侄啊,这些都是无关紧要的小事,我听说你跟朗朗处上了?可别因为这些捕风捉影的小事影响我们两家的和气 。”
严朗正在端菜的手都气的发抖,想把这盘子菜扣他那个所谓的二叔头上。这人也忒可恶心人了!
这不是明晃晃的拿两家的交情做威胁!自己跟顾霄晖的感情关他什么事!怎么可能就因为这就不行了?!又不是泡泡,一戳就破!
厉响暗地里连忙撞了严朗一下,向他使眼色示意不要冲动,继续听。
严朗勉强按下心中的火气,上完菜后安静的站在角落。
顾霄晖听见严明天的话倒是没有多生气,他早就预料到严明天会拿两家的交情说话,但他知道严朗是百分百信任自己的,而严家的其他人,与自己无关。
“严叔,我敬您是朗朗的长辈敬称您一声叔,但您也不用拿顾严两家的交情来威胁我。您已经察觉到了吧?朗朗呢,是信任我的,您威胁不了我什么。”
顾霄晖看着严明天儒雅的表情逐渐僵硬,缓声说道:
“我是给您留了几分面子没有再深入调查,您要是主动自首我们皆大欢喜,说不定您还会减刑,但是要是您还咬定不松口,再调查下去您以为我查不出来吗?”
严明天脸上那抹僵硬的笑也没了,脸色阴沉的不像话,“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既然你不是诚心请我吃饭,我也不必多待了!”
说完严明天立即起身就往门口走,经过顾霄晖的时候停了下来 ,语气晦涩的开口:“你可不要后悔你今天说的话!”随即摔门离去。
房间内一时安静下来,顾霄晖就坐在那儿一动不动的,像是一尊雕塑。
“朗朗,过来,让我抱抱。”
突兀的声音吓了严朗一跳,反应过来后径直向顾霄晖走去,一屁股坐在了顾霄晖怀里。厉响早在顾霄晖一开口就被陈书拽了出去。
“你怎么知道是我?”
顾霄晖抱紧怀里的人,头埋在严朗胸口,听着严朗规律的心跳,心里那股暴虐的情绪才缓缓平息。
“陈书跟我说了。”
?!
好啊,那个陈书竟然背刺!
像是知道严朗心中所想,顾霄晖说道:“他中间出去打了个电话,回来后脸色就不对,我一追问他就交代了,他可不敢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