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有两座坟,一大一小。庄城默默打扫一下周围摆放好贡品。
流稚静静站在那里看着,看着看着就发现不对劲。这里不久前应该有人来过,周围的草明显更高。四周草木把这里环绕遮掩,若非熟悉,一般人不会来这里。
那坟前墓碑上只刻了薛尧齐、黄月衣夫妇之墓,如此简单实属令人惊异,连立碑人是谁都没刻,倒像是做个记号般。
让她更惊讶的是旁边墓碑上只刻着薛静颜之墓!
此事实在叫她惊异,更惊异是看到庄城缓缓跪下望着墓碑发呆,神情郁郁!流稚不由得胡思乱想,脑补大戏。
只他自己来,为什么呢?前不久谁来祭奠过?是义父义母吗?
此时天已近中午,日光正盛,又正值盛夏,流稚却莫名觉得一阵阵体寒,好奇心收敛许多。再看庄城在拿着一壶酒慢慢洒在坟前,流稚以为以为他会像电视里演的那样说一堆怀念之词,然而并没有。
之后他又在薛静颜之墓前站了一会,把果子贡品整理齐整后向流稚走来。
“他们是谁?”
……
“你不说我来猜一下,是义父义母的好友?对不对?”说着便到薛氏夫妇坟前鞠个躬。
庄城只默默看着流稚的行为,并没出声阻拦。流稚又走到“薛静颜”碑前心道看这个名字,心想这必然是一位美丽的小姐,或知书达礼,或温柔贤惠。她轻轻鞠躬,像是怕惊扰了这位女子。
她重生以来并没有觉得生命多珍贵,反而因为如此陌生的世界郁闷烦躁许久。可见着眼前的墓碑才真实的感受生命之重,他们曾经是存在这个世界的人,或许对未来有许多畅想,如今却化做一捧黄土,再无任何可能。
流稚转身,心境已与在桃源村刚醒来时大不相同。
像来时一样,庄城牵着马,流稚跟在旁边。此间路陡出了马蹄声便是流稚走路的声音,庄城走路脚步声极轻,二人一马默默走着。
直到下了山。庄城上马伸手。像以前一样把她拉上马去。一只胳膊很自然的环住她的腰,一只手握绳。回城的路也并不快,依然是随意的走着。
“你饿不饿?”
……
“还在生气?”
……
依然无声。
庄城低头看她,却见流稚垂头睡着了。他手臂轻轻环紧,让流稚靠在他的左胸前。直到进了城流稚才醒,她迷迷糊糊指着路边道:“我要吃瓜。”
“坐好。”
流稚老老实实坐住,庄城跳下马买了瓜递给她。她拿起衣襟擦拭几下便咬了下去,庄城眉头微蹙,伸到怀里的手又放了下来。
如此两人在客栈住了几日,白日庄城不在,流稚吃吃喝喝睡觉,或者出去溜达一圈。晚上或早或晚庄城回来后一定要看到她,流稚就打着哈欠给他开门,让他看到自己在。
这日傍晚流稚吃了饭正要睡觉,庄城却回来跟她说要走了。流稚无语的收拾好自己的小包袱,把洗完没干透的衣服另装一包。出了客栈上了马。庄城拉她上马,只觉得流稚好似又轻了。
在庄家住那一段时间,原本干瘦的身体养的好了些,出门这些日子好似又回到了以前。
两人骑着马随着人群出了城门,走着走着流稚惊奇的发现无方居然跟着,她忍不住出声:“无方,你这几日去哪玩了?”
无方看一眼庄城笑道:“流稚小姐猜我去哪了!”
“我猜不到,不说算了,说了也不一定是实话,嘻嘻,我猜你武功肯定很高,不知道你和我大哥谁厉害?”
无方笑道:“自然是公子厉害。”
“啊,这样啊。那你能让我看一眼你的真容吗?”
庄城和无方呆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