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下的浮云峰如怪物的獠牙一般,散发着阵阵寒意。
流稚无聊的在小院发呆,却不知浮云峰的另一边此刻灯火通明,剑拔弩张。
山溪竹此刻正坐在中间掌门之位上,庄城站在他身后背手无声。
次此刻堂内一个声音响起:“师兄你倒是说句话啊!”
山溪竹对着另外三人开口道:“你们是什么意思?”
沉默片刻一个声音响起:“掌门师兄可觉得有不妥之处吗?秦师兄一心一意为咱玄机门,走这一步也未尝不可。如今咱门内入不敷出,虽是为朝廷效力,然也是为百姓,又多了钱财维持门内支出。”
“多了钱财?多了什么钱财?”山溪竹问。
“若我们效忠陛下,陛下未必没有赏赐,到时……”
“到时怎样?”
“到时也好叫我们玄机门名扬天下,壮我玄机门神威。”
“然后呢?”
“什么然后呢?师兄倒是说说有何不可,虽是门规不许我们供权力驱使。但是今上乃是明君,拥护明君和庇护百姓有何区别?”
“自我接任掌门以来,虽不善经营,然咱玄机门亦过得,更不曾亏待各位师弟。我们玄机门数百年淡泊世外,不显于世,不知各位师弟说的威名是什么意思。”
“师兄此言差矣,门规是死的人是活的,难不成数百年一直这样就无需改变一下吗?若是为玄机门好,变通一下又何妨!”
“呵呵呵呵我从来不知道几位师弟有这般入世之心,只道师弟们跟我一样记得入门宣誓之言!即是这样投票吧,谁同意效忠陛下举手吧!”
庄城看着二师叔秦护,三师叔卞路远,四师叔张敬清举起了手。
三人看向老五南宫铭,却见他垂头不语,似睡着一般。
离他最近的张敬清碰他一下:“老五你!”三个字出口又咳嗽一声,南宫铭却依然无任何反应。
山溪竹缓缓道:“五师弟不举手想必是不同意,如此几位师弟还有何话说?”
秦护道:“就算五师弟不表态当不同意好了,师兄你不同意,也才两人,我们三人也是多数师兄还有何话说?”
“阿城还没有表态呢?秦师弟急什么?”
秦护要被气笑了:“庄城即便是未来掌门,也是晚辈,师兄算上他难道想耍赖不成?”
“倒也不必耍赖。”说着伸手入怀缓缓拿出环凤金印。
秦卞张三人眼睛直直盯住环凤金印,那是玄机门掌门信物,也是唯一可以驱使玄策军的印信。
“阿城过来。”
庄城从山溪竹身后转过面对师父,只见他把环凤金印系于庄城腰间:“现下他可有投一票的权利?”又对着庄城道:“记住玄机门门规,切不可忘。”
“是,师父,弟子定不会让师父失望。”庄城单腿跪拜,又回到山溪竹身后背手站立。
这次秦护是真被气笑了:“传任掌门乃是大事,师兄居然把这个当儿戏一般,师兄为这一票还真是不拘一格呢!”
“那又如何,三位师弟还有何话说?如今票数齐平,三位师弟若不服便再想办法罢!明日举行新任掌门大典,师弟们可别忘了参加!”
此时一直如隐形人般的南宫铭忽然开口道:“恭贺阿城成为新一任掌门,可惜时间仓促,师叔没有准备礼物,不如日后再补予你吧!”说完便双手一背出门而去,如一只蝙蝠一样隐入夜中。
秦卞张三人也冷哼一声跟着走了,山溪竹与庄城看着三人背影陷入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