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稚被这熟悉的声音一惊,脑海炸起千百种想法,却没有一种能解心中疑惑……
看她安静下来后,那只手便离开了她的嘴巴。
窗户纸透出那微弱的月光,只模糊看出那一道高大的黑影,一切都模糊的黑色。
流稚摸到床头柜子上的火折子,对着黑影摇了摇,她也不确定他是否能看清。
那黑影靠近轻轻出声道:“别点蜡烛。”
流稚点点头,小声道:“大哥怎么夜里回来了,是有什么事吗?”声音小到只有眼前之人才听得见。
庄城并未回答却反问流稚道:“住的还习惯吗?”
“嗯。就是想义父义母还有二……还有大哥二哥。”
“若以后……”
流稚心里吃惊,他说话居然在犹豫不决,她知道庄城并非优柔寡断之人。
“以后怎样?”
……
……
空气像是停住!
“你想去哪玩,明天我来接你!”
“啊?”流稚脑袋闪过无数个问号,总觉得庄城的每一句话都让她意想不到,字都明白,意思怎么就不懂呢?
“睡吧!”
“啊?”
衣袂还有脚步的细微之声,黑影转身要出屋。
“这不是你的宅子吗?为什么悄悄来又要悄悄走?”流稚忍不住问出最大的疑惑。
黑影顿住,沉默一瞬无声走出了屋子。
……
流稚带着无数疑惑重新躺下,细想了自遇到庄城的点点滴滴,却依然弄不懂他今天的行为,一丝一毫都不明白……
昨夜不知道是何时睡着的,尚在梦中的流稚被冬青叫醒。
“小姐你怎么了,怎么睡的如此沉。”
勉强睁开眼的流稚有些迟钝,冬青的圆脸离她如此近,嘴巴里嘟嘟囔囔个不停。天已大亮,清醒一点点的流稚却见春草默默的在那里站着,面无表情的看着她。
“昨晚睡得晚了些,怎么了冬青是袁婶来叫咱们吃饭了吗?”
“那倒不是,只是小姐你和往常不太一样,我和春草姐姐都进屋子了,你居然没听见,平时我们进屋你一定会醒的。”
“天气凉爽,睡的沉了些,你们自去洗漱吧我马上起来了。”流稚说完坐起拿过自己的衣服。
冬青“嗯”了一声走了出去,春草却依然站着没动,流稚终于发现不太对劲的春草。
“你怎么了?是有什么事要跟我说吗?”
春草摇一摇头也走了,流稚不解,总觉春草有点奇怪!
几人刚吃完早饭,袁婶在外院急匆匆进来道:“青山来了,在外面等着小姐呢,说是有事请小姐出去。”
流稚点点头,漱了口便换了衣服走了出去。待到大门口发现袁叔也在,流稚点头打声招呼出了院子。
果然青山站在门口一架马车旁,见流稚出来示意流稚上马车。流稚一只脚迈上又退了下来,实在无法忽视身后的目光,那道视线仿若要将她望穿。
冬青见她回头便道:“小姐你怎么了,你要有事就自己忙去,不用管我们的。”说着用手肘碰了碰春草:“是不是啊春草姐姐。”她见春草无回应便去看她,却见春草痴痴望着马车,她刚才的话好似一个字也没有听见!
“春草你有没有什么事要跟我说啊?”流稚问道。
春草勉强移开目光看向流稚:“小姐要去哪里呢?公子他在马车上吗?”
好似问的流稚,又好似问的别人。流稚还未想好怎么回答却听青山开口道:“公子自然不在,今日出去以前跟流稚小姐说好了的。”
“春草冬青你们回家吧,今日玩够了青山会送我回来的。”
“小姐那玩的开心点,回来多吃点饭哦,我跟袁婶学做炸果子,炸好的给小姐留着。”冬青笑眯眯对流稚摆摆手。
流稚笑笑也学着她摆摆手:“回去吧!”说完便上了马车。
“春草姐姐,咱回家吧,小姐已经走远了。”马车已然走远,春草望着马车的目光迟迟未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