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胜英一开口,除了谭家善夫妻还有姜成夫妻大惊失色之外,其他人都露出了兴奋的表情。
也很幸灾乐祸。
觉得今天这场认亲可真够热闹的,比过年唱大戏的都要热闹。
谭家善大怒,“柴胜英,你住嘴,不要胡说八道,我知道你恨我,厌恶我,但你也不能拿这事儿开玩笑。谭絮凝是我和美凤养大的孩子,我们怎么不知道她身上有胎记,你一个当婆婆的还能看到不成?”
几乎在一瞬间,梁美凤就朝着柴胜英扑了过去,“我让你胡说八道,我让你胡说八道。”
柴胜英现在几乎已经确认梅立夫就是谭絮凝的亲生父亲。她本就不怕梁美凤,这时候更不可能会怕,当即甩开膀子喊道,“来啊,让我会会你这样没有道德不是个东西的玩意儿,老天爷打雷的时候怎么就没把你这样的混蛋玩意儿劈死,留着真是个祸害。”
柴胜英打架的时候本就厉害,这几年又跟梁美凤打过无数次架,本事更加厉害。梁美凤到了她手里根本就没有还手的余地。
大院子里只剩下梁美凤被薅了头发脸上挨了一爪子嗷嗷的哭声。
梅立夫冷眼看着,谭家善喘着粗气说,“那是我养女的婆婆,他们家跟我家有仇,打了很多年了。她就是故意的。”
反正谭絮凝现在又不在,没法对峙,有本事就去东北验证去,那也得往东北去。
谭家善心里琢磨着这事儿,看来姜月这步棋是走不下去了,那么只能往其他方面打算了。
“立夫啊,有些事,我觉得也不得不跟你说了。”谭家善看着那边还在打,便自己酝酿出眼泪来,“真的,我也是没办法,谭絮凝真的不是……”
“你别说了。”梅立夫伸出手打断他的话,似笑非笑的看着谭家善,“你想说谭絮凝不是我的女儿,我的女儿早死了?”
谭家善张了张嘴。
梅立夫冷笑,“那么我告诉你,谭大强,如果我的孩子死了,那么,我会拿你的儿子陪葬。”
谭家善大惊,“梅立夫,你不敢。”
梅立夫瞥了眼自己的身后,阴恻恻道,“我现在可是国家引进的归国华侨,不管是在省政府还是首都,都有人,我要人有人,要钱有钱,根本都不用我动手,只要我动动手指头,你看看有没有人会为我办事。”
谭家善呆若木鸡。
梅立夫已经懒得再看下去了。
看了这么一场大戏,看着谭大强夫妻上蹿下跳,企图跟人合谋来欺骗他。
真是精彩至极。
梅立夫见那边打完了,老太太掐腰站在那儿不重样的骂梁美凤,便过去客气道,“大姐您好。”
“谁是你大姐,别乱攀亲戚。”柴胜英虽然觉得这就是谭絮凝的亲爹,但是想想谭絮凝过去那么多年过的日子,又是真心的心疼,说出的话也不好听了。
好在梅立夫现在就想找到女儿,也没怪罪柴胜英语气不好,反而客客气气道,“您说你的儿媳妇谭絮凝腰侧有梅花状胎记,那么是在左侧还是右侧?”
柴胜英皱眉,“左侧。”
梅立夫神情一顿,焦急道,“那她现在在哪儿,您能让她来见见我吗?”
这时候有人喊道,“你来的真不巧,前天的时候谭絮凝才跟着她男人带着孩子回东北去了。”
梅立夫一惊,“去东北?”
陈大娘乐呵呵道,“我也觉得絮凝是你的孩子,笑起来可真够像的。她嫁的是你眼前老太太的儿子,人家儿子可是那边师部的参谋了,絮凝跟着随军,顺便准备参加高考去了,这时候估计已经往东北赶了。”
这可真是凑巧。
人不在跟前,胎记的事儿没法印证。
梁美凤道,“她肯定就是胡说八道的,我把谭絮凝养这么大,我怎么不知道她身上有胎记。”
柴胜英呸了一声,“你饭都不舍得给她吃,小时候脏了也不管,你能知道她身上有胎记?”
“那你就知道了。”梁美凤不服气,“我这个养大她的人都不知道有,你个当婆婆的能知道了。”
柴胜英鄙夷道,“那你肯定是没听说过东北那边冬天泡澡堂子了,我去过可不止一回了,出月子洗澡还是我陪着去的呢,我还给她擦黑了呢,你说我知不知道。”
梁美凤气结,“反正人没在这话还不是你怎么说都行。”
柴胜英跟看傻子是的看着她,“是啊,她只是去了东北,梅先生想要真相,往东北走一趟就是了,不过五六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