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白帆的努力，期中考试中，一年一班的算术成绩终于有了一点点提高。

原本是全年级倒数第一，这次进步到了全年级的倒数第三。

虽然全年级有八个班级，但这个进步也是值得骄傲的。

而且，白帆挑选的那五个同学也都取得了显著的进步。

尤其是纪磊同学，以前一直在班级里名列倒数。

这一次已经脱离了倒数的十名之列。

当白帆去纪磊家玩的时候，纪磊的老爸正在品味小酒。

看到白帆过来，他兴高采烈地抱起白帆，亲了一口。

白帆的脸上的胡子刺痛了他，费了些力气才挣脱出来。

“你老爸不喝酒，叔叔这里有很多，管够。”

“我爸不喝酒。”

“唉，那你们总得接受一点我的款待。”

白帆假装思考了一下：“我家亲戚养猪，听说酒厂的酒糟对猪挺好的。”

“想用酒糟喂猪吗？没问题，我这就给你写个通行证，让你家亲戚随意拉取。”

当白帆告知黄场长的时候，他还有些怀疑。

尽管酒厂的酒糟无论卖给谁都能卖出去。

但在这个强调经济效益的年代，像黄场长这样的大队养殖场与国营酒厂关系并不密切。

有时候酒厂宁愿免费提供酒糟给国营养猪场，也不愿与他们打交道。

当白帆拿出通行证时，黄场长才真正相信了。

拉了几次酒糟后，黄场长还抱住白帆说：“小聪明，我送你们家一头猪吧。”

白帆其实也可以接受一头猪，然后再卖给刘古拉的父亲，胖叔。

但作为一个8岁的小孩，这样公然做生意有点不妥，太容易引人注目了。

“啊，太吓人了，我最怕猪了。”

“哈哈哈，当然是宰好的猪。”

“一整只猪我们家也吃不完。”

“那你们家想要点什么？”

“我们家是南方人，吃不惯这里的玉米面。”

“好的，我知道了。”

几天后，当黄场长给白帆他们家送来大米和面粉时，白武和张咏花都感到有些疑惑。

刚刚当上民警的张咏花特别敏感地问：“快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这个嘛。”

白帆将自己为两边搭桥的事情解释了一遍。

张咏花有些糊涂：“这算不算是投机倒把呢？”

白武皱着眉头想了一下：“应该不算吧，东西又没有经过他的手。”

“无论如何，你小子以后小心点，不要再做这种事了。你又不是孤儿寡母，不需要操心养家的事。”

白帆本来想扩大自己的“生意”，但现在看来不得不收敛一下了。

期中考试后，白帆考取了全校前三名，再加上思想觉悟高，被评为洪小兵，成为学校的优秀代表。

刚当上洪小兵没几天，主任召集大家开了一次会议。

会议的主题是揭批某帮，但都是些年幼的孩子，对这些事情并不了解。

大家七嘴八舌地讨论，却半天也没有说出什么有价值的信息。

白帆急于离开，举手发言。

他发言了一番后，主任似乎很满意。

从那以后，他经常被召唤去帮忙，例如检查一些寄往某些人的信件，看是否有不当的活动。

有好几封信寄到新疆，寄给一个名叫王克伦的人。

白帆曾经从李老师等人那里听说过这个名字。

原来王克伦是学校的副校长，教学水平很高，人缘也很好。

后来他被打成右派，全家都下放到东山村去当农民。

白帆也有一个姑姑是在灾荒年从南方跑到新边疆的，所以他能理解这种遥远的思念。

而且，这么远距离寄来的信，说不定有紧急事情需要处理。

于是，白帆偷偷把这几封信收了起来。

几天后，休息日到来，白帆便让大哥白齐骑着老爸的大国防自行车载着他去东山村送信。

东山村其实离城里不远，骑自行车大约需要20多分钟。

然而，东山村有一座采石场，到处都是巨大的坑洞，经常会有爆破声。

这里存在一定的危险。

因此，白帆没有告诉父母。

当白齐载着白帆来到采石场附近时，突然传来一阵警笛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