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燕的儿子周小宁回到家里时，看到母亲双脚朝天倒插在缸里。

他一下子明白了情况，以为母亲头扎在清理内壁。

连忙放下包裹，走过去：“妈，你在干什么呢？”

然而，何燕并没有做出任何反应。

周小宁又碰上了何燕的碰腿，但何燕在缸里原地转圈。

周小宁顿感到困惑，大声喊道：“妈，你怎么了？”

他伸手去抱何燕的双腿，想把她从缸里拉出来，却发现何燕的双腿绷硬，不肯弯曲。

由于水缸两头细中间粗，人一旦掉进去就会被卡住，只有直上直下才能将其拔出。

“救命啊，有人来帮忙！”周小宁急忙跑出去大声呼救。

邻居和附近地里的工人赶紧赶来，众人齐心协力把何燕从缸里拖了出来，却却发现她已经死亡多时了。

何燕的死法在农村极为罕见，但也偶有听说过。

这个水缸有米多高，而何燕只有一米五多点高。

她舀水的时候如果脚底一滑，就可能不幸栽进水缸里。

由于水缸内壁湿滑，再加上她过度紧张，淹死也是可能的。

然而，同样道理，如果何燕在缸前舀水时，周付强走过来抱住她的双腿，轻轻一松，她就会直接掉进水缸里，再大的力气也无法挣脱。

问题住在，当何燕被淹死时，周付强正在地里工作，他的邻居也一直看到他在田地里。

因此，张咏花等人前来调查时，只能将明奇当做普通的证人询问，甚至没有理由挽留他。

张咏花叹了口气：“也许真的是巧合吧，老天好像在惩罚他们这对奸夫。”

老良在一旁说道：“不过也太巧了，我觉得可能性只有亿万分之一。”

老许苦笑着说道：“如果真是巧合就好了，不然这个侏儒简直就是个天才。”

“是啊，”张咏花说道，“本来我还在考虑采集指纹、足印之类的证据。但认真想一想，对于这个案子来说，这些东西根本上是无关紧要的。”

老许点头：“对，周付强和死者是一家人，所以死者身上有周付强的指纹，或者屋里有老明奇正常的足迹，都是的，不值得采集。”

“但我和周付强接触过几次，感觉他确实不一样，可能是那样为了杀一个人可以准备十几岁的人。当然，这只是我女性的直觉。”

老许和老良都笑了。

“有时候女性的直觉能够解开疑案的关键。”

张咏花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但也可能会不对，最终还是要依靠人证物证。”

老许点头：“这几天我们有时间再到七顶山村好好走走看看。”

“好，我会安排的。”

白帆在二哥上大学之前，曾对自己的中学文化颇有自信，觉得比二哥水平稍微高一些。

然而，当二哥升入大学一年后，白帆再次与他接触时，明显感觉到自己的知识底子被彻底碾压。

而且从1980年起，县城中学由四年制改为五年制。

到了1982年，县城的小学和中学都将改为六年制。

这好比前有猛虎，后有猛兽。

白帆虽然补习中学课程，但每天不得不坐在教室里，听着自己掌握的一点知识，看着宝贵的时间点。

对于白帆来说，课余的时间并不多。

因为白齐忙于经营照相馆、工程项目以及中药材业务，这一切都需要白帆自己抽空去处理。

大表姐燕凤结婚后，不再居住在办事处。她即将生孩子，无法再上班工作。

二表姐燕君一个人居住的仪表有些不安全，虽然秦晓霞偶尔会过来陪她，但这不是长期解决的办法。

于是，暑假结束后，白帆将三表姐燕琴叫了过来，让她和燕君一起住在办公室。

在这三个姐妹中，燕凤性格比较慢热，有点拖沓。

燕君动作迅速，工作认真。

凤琴则像个女汉子，充满活力，喜欢四处奔走。

这正好符合白帆的需要，他可以让凤琴帮忙跑腿、传递消息等。

目前，老秦带领的建筑队正忙于县内各项工程项目。

露天电影院已经建成了，青年宫和常中冷库也快要结束了。

此外，还有四五个工程项目正在紧锣密鼓地进行中。

白帆最期待的是常中冷库的建成。

一方面，冷库建好后，白帆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