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在啊?”老许问道。
“吃完饭,散步散步。”周明奇一边回答一边,点燃了烟袋锅。
在微弱的烟火光下,周明奇的眼睛闪烁光芒。
他脸上还挂着浅浅的笑容。
“来,你要不要一杯?”周明奇递过一只红彤彤的烟袋锅给老许。
老许急忙注意:“不,不用了。”
“你们没赶上车吗?”张咏花眸。
周明奇点了一句:“是的,只能明天再走。”
老许也附和道:“是啊,是啊。这里的夜晚空气清新,平时我在北方工作的时候都会怀念这里。”
周明奇微微一笑:“呵呵,祝你们晚安,好好休息啊。”
老许和张咏花赶紧离开,刚走出困境,周明奇突然喊道:“小心点啊,山里虫子多。”
走远了一些,老许吐了口唾沫:“呸呸呸,这家伙真是个怪人。”
张咏花笑了笑:“是啊,这家伙有点古怪。”
回到套间后,张咏花关上门,准备休息了。
老许突然问:“小张,你带枪吗?”
“带了,放在枕边呢。”
“那就好,那就好。”
“老许,你不是担心那家伙会做出什么坏事吗?”
老许叹了口气:“倒不是至于那么严重,不过说实话,我做了这么多年公安,头一次有一种不冷而栗的感觉。”
“你这么说,我也有点不安。”
“千万不要吓唬自己啊。我这只是有点,你知道的,干了公安这一行,刚开始胆子缩小,然后随着时间的推移,胆子越来越大,但干了很多年以后,胆子又变小了。”
“对,对,我也深有同感。”
“好了,现在早点睡吧。我睡得比较浅,稍微有点响我听到。你安心睡觉了。”
话虽这么说,张咏花的心情依然那么沉重。
她只是脱掉了裤子和裙子,甚至不敢脱裤子,就这样衣服穿床上。
但即便如此,她也半天睡不着。
她抬头看向窗户,窗帘很薄,不能完全挡住月光,外面的影子依稀可见。
而且窗户很薄弱,如果她入睡了,有人从外面用刀片很容易就能打开窗户。
张咏花在床上思索着,终于忍不住起身了。
她小心翼翼地端起茶杯,将它放在窗台上。
尽管她试图开展行动,但仍然发出了一些响亮的声音。
回到床上后,张咏花继续烘焙烙锅贴。
张咏花反而感到轻松:“没关系,睡不着就睡不着,我们聊聊天吧。”
“是的,为什么呢?”
“在单位工作的时候还好,一回到家里,就天天梦见以前的战友。”
突然,张咏花听到室内传来一阵阵声响,她立刻大声喊了一声,并拿起枪跳到了床上。
窗户边传来一个低声的回应:“村长叫我们在外面巡逻,你们放心睡吧。”
“哦,”张咏花答应着,但并没有完全放信任。
“我怎么知道你不是冒充的呢?”
她发现两个年轻人一动不动地站在墙角,每隔十几分钟就相互交换位置。
“是啊,他的工作能力达到极限。我估计不了几年,他就能升到乡里去了。”
“这些基干民兵看上去素质也不错,有点像军人。”
“当然了,去年之前他们还有枪呢。今年才把枪统一收缴到乡人武部了,存放在三铁房间里。”
“什么是三铁啊?”
隔着门小声交谈着,张咏花的眼皮开始变得沉重,最后头一歪,趴在床上睡着了。
等张咏花起床时,阳光已经照满了整个窗户。
他们都小心翼翼地行走,压低声音交谈,甚至有的用言语交流。
张咏花感到有些尴尬:“哎呀,老许,你怎么不叫我一声,都这么晚了。”
“还不晚呢,不到八点,乡下人起得早。你快收拾一下,等会儿我们去村长家吃早饭。”
“没什么需要收拾的,我出去洗个脸就好了。”
张咏花穿好鞋子,打开门,立刻有人端着温水过来。
“哎呀,洗脸还要你端水。”
“好吧。”
张咏花洗完脸,和老许一起去乔站齐家吃完早饭。然后回到村委会的时候,唐股长随队带着两名精干的保卫人员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