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齐和刘进华虽然没有发现他们有家伙,但当他们将东西放在桌子上时,金属物体撞击桌面的声音让他们警觉起来。
这场景根本不是来谈和解的,而是来打架的。
白帆出门时并没有让大哥带上家伙,但白齐突然拿出了一把弹簧刀。
他将弹簧刀握在手中,一直放在桌子下面。当那两个家伙走近时,他迅速将刀刃弹了出来。
这两位进来的家伙,一个名叫占德成,年近三十,是占家的老大,曾在文革时期是个臭名昭著的混混。
另一个是占家的老二,占江,年约二十四五岁,也是近年来声名鹊起的人物。
老二上来后四下张望着,不见了齐亚飞。
“老二在哪里?齐亚飞呢?”占江用沙哑的声音喊着。
端茶倒水的服务员吓得发抖,连茶水都倒洒在了桌子上。
占德成板着脸冲着服务员摆了摆手,示意她离开。
白帆看到这种情况,心里后悔不已。
如果早知道将齐亚飞带来就好了。
至少也应该带一些家伙。
现在这个时代,君子很难对抗小人。
自1976年底肆人帮被粉碎后,大家都充满了斗志。
几年来社会稳定,大家的工作和生活都有了很大的改善。
但到了1979年末,随着知青大规模返乡,加上上贫富差距开始显现,社会动荡不安,治安恶化。
就像白齐他们在热闹的南街打架,甚至治安警察都来抓人了。
在其他地方,也许没有人会过度理会这种小打小闹。
但在这个地方,公安局的人力有限,当他们赶到的时候,人们纷纷散去。
上一世,白帆并没有与这些黑社会人物打过交道,再加上他现在还是个年轻小伙子,对应之策一时无从下手,只能寄希望于刘进华。
刘进华微微一笑,举起一支中华烟,示意他们接过。
他陪着笑脸说:“齐亚飞现在还在拘留所里,来了,那兄弟俩抽根烟了。”
占德成和占江接过烟,刘进华为他们点燃。
然而,占江吸了一口烟后,突然向刘进华吐口香烟。
刘进华被呛得连连咳嗽,而占江则哈哈大笑。
尽管如此,刘进华仍然保持着镇定,面不改色,仍然带着微笑。
白齐的脸色却变了,他咬牙切齿地搜寻占江。
占江依然笑着,拍了打开货架,朝白齐指了指:“齐亚飞没来,还有大淼。”
白齐冷笑着点头:“没错,我就在这里。”
刘进华赶忙挡在占江面前:“当天大淼并没有动手。”
“没动手也是他把齐亚飞招来的。”白齐点头道:“没错,我本来就是想动手的,但谁知道你们家是不禁打的,呵呵。”
“来了,我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禁打。”占江作势要冲过来,刘进华连忙过来阻止。
然而,白齐连眉毛都没有皱一下,一只手慢慢给自己倒了茶水,另一只手却一直放在下面的桌子上。
白帆知道,他哥哥的桌子下面有一把弹簧刀。
白帆心急如焚,他无法忍受此时失去了大哥,要是大哥折在这里,白帆将会感到万分的痛苦。
他看着占江和刘进华几乎要动手了,突然站起身来,大声喊道:“完没完了?你们说好了要来和解的,怎么又想打架呢?”
占江停下来,看了看白帆,然后笑了笑,指着白帆对白齐说:“这是你家的老三吧?你弄坏了我家老三的鼻子,那就让你家老三吧。”也尝尝同样的滋味。”
白齐气得拍了桌子,咆哮道:“你敢!”
他的手轻轻地抽出桌子下面的弹簧刀,准备随时出手。
白帆咬牙切齿地说:“哥,你别管,我们得说话算话。我的鼻子补偿你弟弟的鼻子,从此我们就不再纠缠了。”
占江愣了一下,然后笑了笑:“这小子还挺爷们的。好吧,既然这样,我就不客气了。”
他说完,挽起衣袖走向白帆。
白齐站起来,站在白帆的前面,手中的弹簧刀也弹出刀刃,亮了出来。
占江冷笑道:“看来你也有所准备啊。”
话音刚落,占江也亮起了手中的军刺。
白帆不知道桌子上的军刺什么时候跑到他手中去的。很可能占江完全用了一些障眼法。
他拿出的布袋里根本没有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