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峰虽然令人厌恶,但他也只是个孩子。如果这场悲剧真的是塔布造成的,白帆无法原谅自己。
过去几年,柳溪曾发生过幼儿溺水事件。然而,这些都是一年级或二年级及以下的孩子。而郝峰的身高则超过1.5米。就算不小心掉进溪里,他也能轻松站起来,水也只到了肚子里。但恐慌甚至可能使一盆水变得危险,甚至可能导致溺水。
整个上午,白帆都显得心不在焉。幸运的是,他的老师们现在已经习惯了他的举止。即使在这种状态下,他也能轻松地回答问题,表现超过了大多数老师。
中午时分,校园里仍能看到闽阿姨的身影。她很可能已经找到了几个目击者。
白帆突然想知道昨晚有没有人看到他和郝峰的冲突。虽然他在学校只剩下几个人的时候就离开了,但跟着他离开的还有十几名学生和老师。
白帆心跳加速,感觉口干舌燥。只见一道红衣人影摇摇晃晃的向殷姨走来。
是王锦文。
昨晚她也在学校。虽然她不是队长,但作为校长的女儿,她也是学校事务的积极参与者。
昨晚,她可能比白帆走得晚一些。难道她看到了什么?
白帆假装若无其事地靠近了一些。
“那个人喊道,‘我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白帆意识到锦文很可能亲眼目睹了什么,心中一惊。他必须弄清楚她看到了什么。
“这个人长什么样?”白帆询问道。
锦文摇头,“我不敢看,因为他的声音很可怕。”
“怎么会?听起来他多大了?”
“深沉而令人生畏,听起来比我爸爸还老。”锦文回答道。
白帆松了口气,小心翼翼的靠近。
锦文发现了他,打了声招呼,“白帆,对了,你昨天晚上也出去得很晚吧?”
“是啊,怎么了?”白帆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回答道。
闽阿姨连忙问道:“昨晚你有没有看到什么、听到什么异常?”
“嗯,是啊,我看到几个叔叔阿姨下班回来,还有一辆小车,我想是外国制造的,喇叭声音真好听。”白帆说道。
闽阿姨叹了口气:“我指的是不寻常的事情,不寻常的人或事。”
“哦,”白帆想了想,“我确实看到了一些东西。”
闽阿姨眼睛一亮,“说吧。”
“我在路上看到一个老人推着自行车,他有自行车却非要推,这不奇怪吗?”
“好吧。”闽阿姨叹了口气。
尽管他努力表现得轻松,但白帆却内心焦灼不安。就算塔布没有参与,他也难逃嫌疑。虽然锦文没有看到他,但其他路人可能已经看到了。
下午,白帆迷迷糊糊地上了两节课,然后借口溜了出去。他直奔制药厂而去。
白帆把昨晚的经历和早上的事情详细地给老单说了一遍。
没想到老单竟然感动得热泪盈眶,一时间说不出话来。白帆知道老单是个重感情的人,但没想到他会是这样的反应。
老他擦了擦眼泪,说:“为什么,叔叔。”
“我为你感到高兴。”老单回答道。
白帆叹了口气,“你为什么要高兴呢?我担心死了,我可能是杀人犯,或者就算不是,也会被当作杀人犯对待,这是双重的折磨。”
老单说:“我说的是你的病。”
“我的病是怎么了?”
“昨天你看到塔布了吗?”
“不,我没有。”
“而且你没有出现任何幻听或幻视吧?”
“是啊,我没有。”
“那么,你就患有分离性身份障碍。”
“我想是这样。”
“你可能读过很多关于精神疾病的书,所以你应该知道,简单的分离性身份障碍不是精神疾病;它只是一种精神障碍,比我的病情轻。”
“我知道这一点。但大多数分离性身份障碍病例并不纯粹是这样;它们是精神分裂症的外在表现。我可能也不例外。”
“你想想,你这么短的时间就从一个舞台跳到了另一个舞台,而且你的第一集也是在新年吧?”
“是的”,这一生的状况是从1981年1月1日开始的。
“而这才过去了三个多月的时间,你却一直在善待自己,你知道我已经善待自己多久了,呼。”
老单说着就忍不住哭了,白帆赶紧抱住了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