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时尚来说,这世的塔布的话只是被白帆封印在身体以内而已。白帆对他的掌控依然乏力。
这些胡思乱让白帆逐渐入睡。
梦中,他再次看到塔布蹲在玫瑰里吃吃地笑着。
半夜里,白帆突然惊醒,他连忙看看自己的身份证,默默地自言自语几句:“我是白帆,我是白帆。”
然后,他起身拿起镜子,仔细审视自己的眼睛看了一会儿,然后穿上裙子,向屋外走去。
院子里,月亮高悬,洒满天空,洁白如银。
白帆想起了那个叫“天井”的词。
他并非源自得感叹古人造词的精妙。
是的,从天上看下来,这个院子确实很像一口井。
白帆微微迟疑了一下,蹑手蹑脚地走向正房。
尽管眼下治安状况不太好,但作为一个公安干警的家庭,每天都有一大堆人进出,观看电视,没有小偷敢闯入这里。
因此,正房的门通常都是虚掩的,轻轻一推就能打开。
白帆轻手轻脚地进去,先关上门,然后走到父母的房门前。
屋里传来一阵轻微的咳嗽声。
白帆知道这是来自老妈张咏花的声音。
老妈的鼻子不太好,经常会不通畅。
在睡觉的时候,她就会发出警报声。
白帆轻轻地推开门。
老爸平躺在炕上,就像他平时坐时一样,都是四平八稳,规规矩矩。
老妈则动作豪迈,一只胳膊搭在老爸身上,而一条腿则伸向另一边。
白帆偷偷地笑了笑,然后走到老妈的身边。
那个公文包就在那老妈的炕头上。
半开着,里面涉及卷宗。
白帆小心翼翼地打开包,取出卷宗,然后再把包合上。
当他把卷宗夹在咯吱窝下,正准备向门口走去的时候,老妈突然一声蛋大喝:“站住,你这个坏!”
白帆瞬间就像变成了石头,站在原地一动不敢动。
但他站了好一会儿,也没有见到老妈起身。
突然地转头看过去,却发现老妈仍然躺着,双眼紧闭,一只胳膊举着,手指像枪一样伸着。
好一会儿,老妈松开胳膊,翻身,然后终于开始呼吸声大作了。
白帆松了口气,小心翼翼地走出了房间。
回到自己的房间,白帆甚至不敢开灯,只能打开手电筒来查看卷宗。
刚翻开几页,白帆突然吓得合上了卷宗。
难怪老妈不想让他看。
那个孩子,本来还活蹦乱跳,突然就死了。
而且还在工业废水中泡整夜。
现在,白帆又在黑暗中,只能打着手电筒看。
谁能不感到害怕呢?
他深深吸了几口气,等自己的情绪平静复后,再次打开卷宗。
这一次,他努力克制自己的目光,只专注于文字,画面则一扫而过。
终于翻到描述脖子上掐痕的那一页。
白帆鼓起勇气瞥了一眼照片。
不由得骂咒道:“这个怪胎下手真狠。”
郝峰的脖子上有明显的掐痕。
可以清楚地看到大拇指和食指中指的痕迹。
如果要现场比对,绝对一模一样。
当白帆有些惊恐时,他看到下面的描述文字,又松了口气。
下面的文字写道:“从凶手的指爪距离来看,身高应该在米七以上。”
他不禁庆幸自己生来就拥有一双双手,就像钢琴手一样。
在上一世,白帆成年后的身高达到了一米七四,但他的手却比大多数一米八的人还要长。
现在,白帆虽然还不到一米六,但他的手仍然比很多解决方案要长。
然而,当白帆继续读下去时,他的心又开始不安。
最后的总结部分写着:“建议使用科技手段从死者的颈部夺取指纹。”
从一个在工业废水中浸泡了整晚的尸体上提取指纹,这需要高度先进的刑侦技术。
白帆大约有80%的人相信,现在的刑侦技术可能足以完成这项任务。
如果不是白帆的干涉,他们甚至不会拥有鲁米诺荧光粉这种工具。
然而,当白帆合上卷宗的瞬间,他再次看到了那个惨死的孩子。
这一刻,他下定了决心。
用等待别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