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光家住在南山附近的城乡结合部。
刘光的上小学的弟弟正蹲在院子里剁鸡食呢,一抬头发现白帆站在院子里。
白帆笑眯眯地朝他招手:“叫你哥出来。”
“哥有人找你。”
门帘一挑,刘光从里面走出来。
看到白帆先是一愣,接着便咬牙切齿。
白帆继续笑眯眯地:“让你家里人先出去一会儿吧,咱们商量点事儿。”
刘光朝弟弟挥挥手:“出去玩吧。”
弟弟便一蹦一跳地走了。
刘光盯着白帆咬牙切齿:“怎么你想怎么着”
“哎,不怎么着。录音机300,医药费100,误工费100。一共500元,你能拿出不”
“拿个屁拿”
“哦,你拿不出我拿好了。不过你得交出点东西。”
“哼你想要什么”刘光冷笑着,将手伸进怀里。
白帆笑了:“你那弹簧刀就算了,挺贵的,别弄坏了。”
然后低头指一指剁鸡食的菜墩子:“那里就行,随便哪根手指,实在下不了手,脚丫子也行啊。”
“小兔崽子那天的账还没跟你算呢你倒自己送上门来了。”
说着,刘光“刺棱”一下亮出弹簧刀向白帆扎来。
那天,白帆虽然制服了刘光,可刘光还心存侥幸,觉得那天白帆是先下手占了点便宜。
无论如何他都不相信自己对付不了这个小屁孩儿。
白帆向后躲闪着,脚一扑棱碰到墙边的扫把,顺手抄了起来,向刘光抽过去。
扫把上沾着很多尘土,白帆抽过去,正好扬到刘光脸上、脖颈子里。
刘光正狼狈地甩头之际,白帆已经将手里的扫把掉了个个儿,抡起扫把头儿向刘光劈头盖脸抽来。
刘光本能地举刀去挡,白帆却就势抽在他的手腕上,一下把刘光的弹簧刀打掉了。
手里没了家伙刘光算是遭殃了。
扫把劈头盖脸向他砸来。
没一会儿功夫脸和头就像猪头一样肿起来了。
他想伸手去挡,双手也被抽的红肿起来。
最后,白帆在他脚下一绊。
“扑通”一声,刘光正好摔在鸡食菜墩前。
白帆笑了:“正好自己动手了。”
“别饶了我吧”
“草不就一根手指吗看你那怂样。”
“小兄弟我再也不敢了,你饶了我吧。”
“你自己不动手我动手了啊”
白帆说着一下把刘光的手按在菜墩上,抓起剁鸡食的菜刀,猛地砍下去。
“啊”
刘光一声惨叫。
可他睁眼仔细一看,自己的手指半根都没少。
那把剁鸡食的菜刀呈四十五度角立在菜墩上,还在原地抖动着。
再一看白帆,已经大步走出院子了。
声音悠悠传来:“再有下次饶不了你。”
“谢谢小兄弟再也不敢了”刘光跪在地上冲着白帆的背影“咚咚咚”磕了三个响头。
当上刑警队长以后,张咏花的工作其实没那么忙碌。
作为刑警队长,她主要负责重特大案子的侦破。
在这个小县城里,一年到头哪来那么多的重特大案子。
可张咏花也只悠闲了大半年的功夫,一桩恶性案件再次发生了。
张咏花来到南山的案发现场,刚扫了一眼尸体,心里便咯噔一下。
身旁的石宽嘴快,忍不住惊叹:“这跟北大河那两桩案子很像啊”
张咏花看看四周围观的群众,连忙叮嘱:“小声点。”
法医叶强眼下已经把编制落到公安局了,只是公安局没有尸检设备,他平时依然在县医院办公。
上一次的案子也是叶强验的尸。
所以,他刚低头检查了几下,张咏花就压低声音问:“是吧”
叶强默默地点点头。
张咏花叹口气。
北大河连发两桩凶杀案后,引起市局的高度关注。
在市局的强烈要求下,北大河附近的工厂都被动员起来,每天24小时都抽调保卫人员巡逻北大河。
北大河本是青年男女幽会的场所。
工厂保卫人员开始保卫这块儿地界后,事态就发生扭转了。
各类纠纷不时发生。
比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