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素心也说过要为顾廷杰助阵,小海又补充了一句,然后道:“我可不忍心看到那样两个青春阳光的青年男女,白白在你的剑下丢了性命,更不能让他们因为我的懦弱而丢掉性命。”
“想不到你还是个性情中人,还会想的这么无聊的问题。”应天钧顿了顿,又道:“这种无聊的问题,只会将你的斗志缓缓的消磨,如果想要简单一点,就要让自己一往无前,少动点脑子,多动点手。”
小海一脸惋惜的摇了摇头,片刻后叹道:“在成年人的世界里没有简单这两个字,无论是武器还是剑术,说白了都只是一种力量而已,而如何使用这种力量,应该是我们用大脑来决定才对,你这家伙动不动就一剑砍过去,靠这种蛮力来解决问题,看来你已经被自己的剑术给反噬了。”
“应某的事情不劳你来费心,话说在一剑砍了你之前,应某还要问你最后一个问题……”
应天钧说到这里眼中寒光一闪,接着问道:“你难道真的看不出那姓林的小子暗藏奸诈?”
“依赖双眼,便会困于所见;依赖双耳,则会困于所听。本少察人,一向凭心。”
看着小海一本正经的样子,应天钧嘿嘿冷笑,笑声又湿又滑,如同蚯蚓,又如同一条毒蛇,只听他道:“原来如此,应某听你说了半天,本以为你是个聪明人,原来不过是个受人利用,还要替人拼命的傻瓜可怜虫。”
小海迎着应天钧的目光,一字一字的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哼……”
应天钧湿滑的笑声再次响起,他道:“不用在意这些细节,你马上就要死在这里了,想那么多东西已经没有意义。”
说到这应天钧随手一甩,一道淡紫色的剑气从他的剑锋激射而出,以应天钧为原点,30米之内的桌椅板凳,都被这道剑气给劈成两半,而且切口光滑整齐,哪怕就是用电锯来锯,都锯不了这么齐。
同时被应天钧剑气所波及的,还有老板摆在大厅当中的、用来装饰增色的一排盆栽花草,这些只能在温室中生存的名贵花草,被应天钧的剑气所摧,所有的花瓣顿时漫天飞舞起来,成为一阵花雨,飘飘荡荡,若非此时这里杀气四溢,倒也可以算是一番美景。
巧而又巧的是,这些花草在今晚饭开门之前,才被老板精细的修剪和打理过,同时还喷了足够的水,有不少花枝茎叶上都沾着水珠。
这些水珠随着花瓣全数飞到空中,应天钧收剑回来,接着挽了一个剑花,然后将剑身迅速的搅动,就如同龙卷风一样,空中的花瓣水珠受到应天钧真气的引动,顿时全部汇聚到了他的周围,片刻之间就成了一个如同车轮大小的花瓣饼,应天钧一声清喝,最后将剑身一抖,成百上千的花瓣裹挟晶莹的水珠,化成一条花龙,花龙带着盎然的紫气,向小海迎面扑去。
这些虽然只是普通的花瓣之类的娇弱玩意儿,但是小海却半点不敢小觑,以他对应天钧的估计,在应天钧真气的催动之下,其中每一片花瓣都相当于刀片一般锋利,将自己的皮肤切削得鲜血淋漓,根本就是轻而易举,另外挟裹在花瓣里边的水珠,也是如同从十几层高楼上掉下的石子一般,换句话说,这一大坨东西里的每一样,都是能要人命的玩意儿。
所以小海爆暴提真气,左手挥掌拍出,四照伏魔功瞬间发动,纯阳真气凝结中一个金色的真气弹,迎着花龙飞去,下一刹那,金光和紫气的龙卷风狠狠撞在了一起。
小海与应天钧,虽然一人空手,另一人用剑,但这一击确实两人内功的较量,分毫没有半分取巧的余地可言,也正是因为如此,才看出两人接近于旗鼓相当的实力。
纯阳真气和紫色剑气相撞,顿时激起一道环形的冲击波,只见这道冲击波足足波及了整个大厅,同时半径30米之内的区域所有的东西都已经被清空,被冲击波掀飞起来的各种物件,将外边的巨大玻璃幕墙砸了个粉碎。
到了这个时候,这家店其实已经相当于被拆了。
但是这时,早就远远的躲开的店老板只能自认倒霉,他虽然不认识被称为杀手中至尊王者的应天钧,但是应天钧在小海的门口杀人的事情,已经轰动了整个滨海,这样的杀星又有谁敢去招惹?
还在屋里的小海与应天钧交手一个回合之后就暂时停了下来,应天钧看着自己手中,仍然在嗡嗡颤动鸣叫的剑身暗暗点了点头,由衷的叹道:“四照伏魔功,果然是霸道无比。”
小海则淡淡的说道:“你这一招剑式也比本少预想的还要凌厉,刚刚本少若是掉以轻心的话,只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