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是送给你们吃的,别客气,喜欢吃回头我让小丰再给你们送。”
姜达忙摆手推辞:“不不不,不行,这东西金贵着,你还是拿回去卖钱吧。”
“达叔,您就收下吧,这是我娘的一片心意。”梁丰在一旁连忙劝道。
“就是,让你费心思帮我做那几个模具,你连个工钱都不肯收,这不过是几个点心罢了,你就留着给秀兰她们也尝尝鲜。”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姜达只好收了两包点心。
这几个月,时夏的变化他一直看在眼里,虽然还是替死去的好兄弟不值得,但是想到还有三个半大的孩子,他也就慢慢释然了。
“梁二媳妇,可算找到你了。”说笑间,一道气喘吁吁的声音从院子门口传来。
“赵大婶?这么急是找我有什么事吗?”时夏忙走过去将人扶着,心里开始打起鼓来。
赵大婶大口呼吸了几口气,拉着时夏就往外走:“你快回去看看吧,你家出事了,张家梁家的祖辈们都去了。”
时夏虽然不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但看赵大婶焦急的模样,心里跟着慌张起来,都来不及跟姜达告辞,就加快脚步朝自己家中走去。
梁丰看了姜达一眼,欲言又止,也皱着眉头跑着追了上去。
“人呢,怎么都走了?”泡好了茶从厨房出来的梁翠,看到院子里只剩姜达一个人在原地发呆,好奇道。
姜达回头看了她一眼说:“他们家隔壁的赵大婶刚才来过,看样子好像出事了。”
“那你还不跟着去看看?他们家已经够苦的了。”梁翠焦急道。
姜达将怀里的两包点心塞到梁翠手里,左右看了看,拿起墙边的一个锄头,脚步匆匆的离开了家。
“赵大婶,究竟出啥事了?”路上时夏忍不住问道。
她心里一遍遍的求着老天爷,千万不要是孩子出事。
“我也不知道,我就听到张家那个婆娘在外面又哭又骂,我就出来看,发现你家门口站满了人,院子里就小满一个人坐在地上哭,我就赶紧来寻你了。”赵大婶憋着气把事情的经过大概说了一遍。
张家婆娘?时夏脑海中,最先浮现出的就是张家大婶的身影了。
这几天,她遵着岳青竹的嘱咐,一直小心翼翼的,没想到还是被人钻了空子。
“大伯爷,大伯,二叔,大家都稀客啊。”时夏挤进人群,朝着为首的几个人打招呼道。
她脸上笑意不减,神态没有半分慌张,倒是让在场众人吃惊了一把。
“梁二媳妇,我还以为你不敢回来了呢。”张家大婶毫不客气的朝她啐了一口,然后又换做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看向身旁被人抬着的张家独孙,张怀城。
时夏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那躺在木板上的张怀城,脸色苍白的毫无血色,嘴唇乌紫发黑,一看就是中毒了。
她走到梁满身边,将人从地上拉起来,一脸疑惑的说:“张大婶这话说的就好笑了,我自己家我为什么不敢回来。”
将梁满安抚至一旁的小凳子上坐下,目光锐利的看向众人,尤其是张大婶道:“倒是张大婶你,自己的宝贝孙子都病成那样了,不着急带去看大夫反而跑到我家来是做什么?我家什么时候成医馆了吗?”
张大婶站直身体正了脸色,指着时夏的鼻子骂道:“我的宝贝孙子都快被你毒死了,你还问我为什么来你家?当然是来找你算账了。”
“张大婶说话越来越好笑了,我跟你孙子无冤无仇,我为什么要给他下毒?你凭什么在这里血口喷人?”时夏反骂道。
“梁二媳妇,张怀城吃了你做的这个点心,上吐下泻一直昏迷不醒。”眼看着两人就要大吵起来,现任村长梁家大伯连忙站出来说话。
梁大伯手里拿着的,确实是时夏做的沙琪玛没错,可是吃了后上吐下泻昏迷不醒,就让她很是想不明白。
时夏一时没了声音,跟着一起来的张家的人,开始大声的嚷嚷起来。
“我还以为梁二媳妇真的转性了,没想到心肠还是那么坏,毒害自己孩子不成,现在竟然要毒害我们张家的孩子。”
“就是就是,怀城可是我们张家不可多得的秀才好苗子,岂能就这么让她毁了?”
“要我说啊,就梁二媳妇还没那个狗胆敢去下毒,肯定背后有人指使,嫉妒我们张家比他们梁家的人有才华,所以才想除之后快。”
时夏听着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的,差点喷出一口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