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多月前,甄老板让我找了些恶霸,想把时记糕点吓跑。”
“大人,他撒谎,小人并没有让他做过这些事。”甄老板没想到老陈居然把这件事也抖了出来,连忙出声反驳。
老陈忽的笑了,只是那笑比哭还难看。
“甄老板,你别忘了,当初找那些地头蛇,我可是拿着你的手信去的,难道你忘了?”
甄老板眼珠子提溜直转,他还真忘了。
正发愣呢,老陈就从怀里掏出一个信封,准备递交上去。
甄老板见势不妙想要抢夺,被一旁的官兵一把拦住。
“甄老板这是?心慌了?”老陈讥讽道。
甄老板压低声音,讨好道:“老陈,你把信给我,只要有我在,绝不会让你家人吃半点亏。”
“呸。”老陈一口唾沫吐在甄老板脸上。
甄老板的脸瞬间绿了,他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屈辱。
老陈已经不再相信他的任何一句话,径直的把手信交给了官兵的手里。
县衙大人看了信,一脸凶狠的问向甄老板:“甄老板,人证物证俱在,你可知罪?”
甄老板再不敢狡辩,磕头磕的蹦蹦响:“大人,小人知罪,小人只是一时鬼迷心窍,还望大人开恩呐!”
按照时夏的请求,游街示众自然必不可少。
“呸,心肠太黑了,我砸死你。”
“黑心肝儿的,不在点心上花功夫,就知道祸害人。”
老陈和甄老板被关在囚车里面,任由百姓们向他们扔臭鸡蛋烂蔬菜叶子。
因着没有造成伤亡事故,甄老板和老陈给时夏他们道了歉,赔了些经济损失,又挨了一顿板子,这事就这么过了。
“公子,大娘,甄糕坊关门了,招牌都摘了。”林都小跑着过来递消息,脸上满是雀跃。
“这么快?”时夏有些惊讶。
不过想来他也是没脸再开下去的。
她看向甄糕坊的方向,一会儿高兴,一会儿又满面愁容。
“娘,您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梁丰察觉到她的情绪变化,走过来紧张的问道。
“没有,娘只是在想,要是我们能租下甄糕坊的铺面就好了。”语气无奈又心酸。
街心的铺面,她还得奋斗至少半年才可能攒够第一年的租金。
“大娘想租甄糕坊的铺面?”叶文轩听到后走过来问道。
时夏不让他喊自己师傅,说听起来怪别扭的,所以他还是称呼她一声大娘。
时夏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我只是说说而已,以我的处境,能维持温饱就不错了。”
叶文轩却来了兴致:“大娘,你若是有什么难处,尽管跟我说,或许我可以帮您。。”
时夏摆手:“嗐,你们就当听个笑话得了,别放在心上。”
她钱还没攒够呢。
话是如此,她还是抽空找了个借口,偷偷跑去看了。
去的时候,铺面里面已经被搬空了,铺面的主人家正在清点物品和打扫卫生。
这个铺面的位置,那是绝对很好的,就是里面的装修,时夏很不满意。
她正在细细的看着铺面的结构,迎面走来一男一女,看到她的瞬间突然调转了方向。
时夏只看到一个淡蓝色裙摆,从眼前掠过。
“我有这么吓人?”时夏喃喃自语道。
问过铺子的负责人,说是内部格局可以改动。
这让时夏更心动了,但是想到一年的租金要二百四十两,她脑袋嗡嗡直响。
之后几天,时夏生意做的更卖力,以至于梁丰他们都觉得,她是不是受刺激了。
直到有个管事的找了过来,他们才从两个人的谈话中猜到缘由。
“请问您是时记糕点的老板吧?”管事问向时夏道。
时夏有些茫然的看着他:“对,我是,请问您有什么事?”
一听找对了人,管事的瞬间笑了起来:“我是前甄糕坊用的铺面的管事,之前您去看过铺面,我特意来问问您,还想租吗?”
时夏毫不犹豫的回答:“当然想啊,就是租金......我现在还没办法凑齐。”
说完,窘迫的低了头。
管事的淡然一笑:“这个您不用担心,我们主子说了,第一年的租金,给您减半。”
“什么?”时夏惊呼出声。
管事被她的反应吓到,心中汗颜:减半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