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张彩衣沉声说道。
婆子收了手退到一边。
此时张家大婶两边的脸,已经高高肿起。
“我的好伯娘,多亏您给我生了个好弟弟啊!”张彩衣丢下这句话就走了。
张家大婶满眼绝望的坐在原地,眼泪都流不出了。
到底怎么回事?到底怎么回事?
张彩衣虽然走了,但是却留了两个婆子在这里看守。
张家大婶跪爬到其中一个婆子跟前,吐词不清的问道:“好姐妹,侧妃娘娘说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婆子冷看了她一眼,掀了掀眼皮道:“哼,你自己儿子捅的篓子你居然都不知道吗?你的好儿子可把我们王爷害惨了。”
张家大婶身子一软,瘫倒在地。
她的彦哥儿不过是强污民女,怎么和王爷扯上关系了?
难道是王爷也去青楼,结果被彦哥儿认出来了?
这个彦哥儿,嘴没个把门的。
想到这里,她突然坐起身子朝着两个婆子跪下。
急急恳求道:“求求你们让我见见侧妃,我有话要和侧妃说。”
“求求你们,求求你们......”张家大婶朝着两人磕头道。
只要她见到彦哥儿,让彦哥儿说没见过王爷不就能帮王爷洗脱污名了吗?
两个婆婆看张家大婶的额头都有血渗出来了,互相递了个眼色,其中一个便急匆匆走了。
不一会儿,带了消息回来:“侧妃同意见你,快起来跟我走吧。”
张家大婶连忙站起身,一边走还不忘整理自己的头发和衣服。
本就天寒地冻,还被泼了一盆子冷水,走在外面没多久,她的衣服头发就冻成冰了。
她心里冷笑道,今天遭的罪,日后一定要让这些奴才们还回来。
张彩衣房里烧着炭盆,暖和的像是已经入春。
张家大婶抬脚就准备进去,却被婆子一把拦住。
“娘娘让你就站在门外说话。”
张家大婶一噎,白了婆子一眼。
站在外面就站在外面,也不怕受这点儿冻。
婆子挑开厚厚的门帘,张家大婶清了清嗓子就开口了。
“彩......侧妃娘娘,是彦哥儿说了不该说的话对吧。您放我去见他,他最是听我的话了,我让他给县老爷说,他没在青楼见过王爷,那会只是一时心急......”
“啪”,碗碟摔碎的声音。
丫鬟婆子都“噗通”跪了下来,心中大为震惊。
张彩衣满含怒意的声音传来:“你说什么?”声音像是从牙齿缝里挤出来的。
背着光,张家大婶根本看不清张彩衣的表情,以为她是真的没听清,抬高了音量说道:“我是说,只要让彦哥儿......”
“你给我闭嘴!”张彩衣怒吼道。
“把她的嘴给我封起来,刚才的话谁要是敢私下议论半个字,直接乱棍打死丢出府去。”
张彩衣捂着心口,差点吐出一口血来,她的好伯娘,真是什么话都敢说。
王爷的名声也敢玷污,真是反了,反了!
张家大婶还没反应过来,嘴里就被塞的满满的,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把她丢到柴房去。”张彩衣起身,一旁的丫鬟连忙过来扶住她。
张家大婶是被拖着走的,眼里既迷茫又无助。
她不过实话实说,怎么就又惹恼侧妃娘娘了呢?
张彦醒来时,就发现自己躺在一个昏暗的房间里,周围还散发着各种恶臭,脚边不时有老鼠跑来跑去。
这是哪里?他四周望了望,却根本看不到一个人影。
借着光,却看到自己似乎处在一个牢笼中。
“有人吗?”他试探着喊了一声,然而没有得到回应。
他向着光照进来的地方走了过去,冷不防撞到了围栏上。
“这是?地牢?”
借着光,他低头看向自己的身体,赫大的囚字晃得他差点睁不开眼。
我怎么会在这里?
张彦慌了,他抓住牢笼,朝着出口一遍遍的喊着:“有人吗?放我出去?”
“我可是毅王的小舅子,你们居然敢抓我。”
“快放我出去,要是让我姐夫知道,他一定不会放过你们的。”
“来人,放我出去。”
直到喊的嗓子都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