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河的水在不同的时间,流动的方向会有所改变。
也不是谁都能来到延华所在的暗河,白铉身上有延华施的法术。
延华看着白铉离开的身影沉默不语,静静的站在原地好像在等着某个人。
“暗河可不是你随随便便就能进来的,我没有杀他或重伤他。
你是不是很不理解?不理解就对了!”
石壁的阴影处出现了一个身影,分辨不出到底是谁。
“你是不是忘记了我们的交易,比起他我能更快的帮你找到那人。”
延华突然出现在那个身影前,一手掐住了他的脖子。
“是啊,你有能力却不可信。比起你还是他更有诚意,我可以随意拿捏。”
延华笑得灿烂恢复了成年的样子,额头上的痕迹并未消失。
延华的手慢慢发力,“碰”的一声那个身影成了黑色的粉末随风飘散。
这根本就不是人,而是一道术法。连本人都不来延华面前与他见上一面,对延华来说就是骗子。
“延华你会后悔没有完成这次交易的,你会再次找上我的。”
延华的手轻轻一挥,暗河又变的像从前一样安静。
延华走到花海中心,侧靠在琉璃棺旁陷入沉睡。
梦里一样的花海一样的人,那人活生生的站在自己面前。
延华看着花海里的人朝他招手,他跑了过去一点点的变成自己少年的模样。
延华伸手要去牵住那人的手,那人却越走越远。
延华拼尽全力去追栽倒在地,他看见熟悉的那只手伸到他的面前。
延华将手放到那人的手上,那只手变成了白骨。
延华抬头只见鲜花枯败,一场大火将两人围住。
那人的血肉一点点消失,只剩衣服与一具白骨慢慢的灰飞烟灭。
族人的嚎啕惨叫声不绝于耳,延华一步步后退所有的事物扭曲混乱。
再次睁眼就看到了琉璃棺,延华跑了过去要查看棺中人。
琉璃棺里什么都没有,没有他想念的人熟悉的面孔。
延华醒不过来也逃不掉,他一直跑一直跑……
额头上有着细密的汗珠,眉头紧皱一脸痛苦的表情。
棺中人的面庞模糊无法言语,用着手比划延华不懂他的意思。
直到他将延华推开,自己变成一具冰凉的尸体。
他无声的最后几句话,意思是:跑!不许回头!不要相信任何人!
我会回来找你的,不要怕!华儿,我的弟弟。
随着模糊的脸,逐渐清晰。延华吼道:“你是叛徒,你不是我哥!假的,都是假的!”
延华没有停步天昏地眩,所有的事物开始碎裂。
延华进入了意识的更深处,一双眼睛观看着这场荒唐的演出。
—— ——
白铉拖着一身伤寻找休息的地方,因为延华那一掌所有的伤口再次崩裂。
白铉无意识的继续往前走,唤出白溟驮着他离开。
白铉的鲜血染红了白溟的皮毛,在快要晕过去的时候吞服了一枚止血丹。
白铉再次醒来在一个山洞,将自己的衣服换下。
鲜血与一些皮肉黏在衣服,白铉忍者痛将衣服从身上慢慢撕下。
拿出上药涂抹在伤口,有的伤口是以前受伤快好的。
在宗门也使了障眼法用假皮遮掩,没人看出白铉一身伤。
白铉一边上药一边用白溟找到的树枝架起,点上了火来取暖。
铺了一个能睡觉的地方,用法术将洞口挡住不让冷风进来。
……
—— ——
一座宅邸内,翠竹轻轻摇曳。碧绿的池塘上睡莲伴着荷叶,微风轻拂发丝随风飘起。
一道身影坐在亭廊靠着柱子,一手往池塘里撒着鱼食。
“哥,有人要见你。”琳琅变成人形,是男性的样子。
像琳琅镜这种神器并无性别之分,全凭自己的意愿。
“李公子好啊!我看见了您雕刻的作品,真是木雕中的精品。
不如卖给我,不知李公子意下如何?”大腹便便的商人搓着手,标准的微笑对着白铉。
白铉撒完鱼食,拿起刻刀和木头继续雕刻起来。
低着头,手中雕刻的速度只增不减。“在你眼中,我就是那般缺钱的人?”
“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