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蜀地,安南都护府。
“焱王......”
红唇微启,一声娇喘,纵使巫祈宁来自民风开放的南疆巫衣一族,也霎时间浑身酥软得差点从房梁上一头栽下去。
定是那房内燃烧的两副艳情欢迷香的缘故,不是巫祈宁自身定力不足的原因,一定是这样。
这巫祁媚,是对自己多没信心,三年前同她争夺圣女之位时,扬言容貌才情医术均远超巫祁宁之上,怎么的今个儿对上焱王傅斯年,春药都得下两副做保险。号称“娇娇倾国色,缓缓步移莲”的圣女也到底是心虚。
巫祈宁稳住身形坐定房梁之上,妖媚的嘴角微微翘起,无声嗤笑。屏息,凝神。打定主意,先看会儿艳情戏码再下去搅局。
房梁之下,乌木鎏金雕花大床,淡粉描金床幔荡漾着暧昧的气氛,软绵洁白的锦被之上,端坐着一个邪魅美男,傅斯年。如墨青丝用无暇纯净的羊脂玉高高束起,浓密的剑眉叛逆地稍稍向上扬起,本应该多情潋滟的桃花眼此刻正目光阴冷的蔑视着眼前近乎赤裸的娇艳女子。
那娇艳欲滴的女子触及那森冷的目光,身体不由自主微微颤抖,思及背后父亲的计谋,及眼前那实在是优越得让人无法忽视的刀刻般俊美无俦的脸,只要过了今晚的巫山云雨,把蚀情蛊植入他的体内,这个男人及他背后的势力,均为她所有...
巫祁媚,也就是巫祁宁的表姐,南疆当代圣女,按下内心的慌乱,纤纤素手一抬竟是撤掉绸缎斗篷,春光霎时从那并蒂莲肚兜溢出,修长的双腿缓缓向床上那冷漠疏离的男人走去。
“斯年,让媚儿来伺候,可好?”
傅斯年高挺的鼻梁下那张削薄的唇冷哼一声,“这就是你引我南下的目的?”
“年哥哥,好久没见,媚儿可是很想王爷~”娇娇柔柔的声音,着实让梁上的巫祁宁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巫祁媚边说着,素白的手指划过傅斯年的玄墨色暗纹锦袍领口,往里探去,将将要往下游走时,被傅斯年紧紧扼住手腕。
“你以为你控制了本王消耗本王的玄甲军,靳王真能允你侧妃之位辅佐你父巫戚稳坐南疆族长宝座?”
“愚蠢之极,真当太子一派不知年前毒杀右相满门的七星海棠实则来自南疆的天水五毒?!太子安多感谢你阴差阳错替他消耗陈皇后的势力就有多愤恨你毒杀母族满门断他一臂。”
巫祁媚大惊:“天水五毒与七星海棠如此相似,你们怎能分辨出来?”
“这天下不止你巫衣一族会使毒辨毒,西川北秦东越北疆,哪一家会看着南疆与大夏联姻?陈皇后靳王暂时倒台,本王与太子安抗衡,你才有机会喘息稳坐南疆,西南是本王的地界,现在,带着你的南疆军滚出南川山脉!”
傅斯年低沉冷喝,扼住巫祁媚的手猛然发力,拎起她向大门处扔去。
巫祁媚不敌傅斯年臂力,就势身子向后扬去,直至准备要撞上乌木雕花大门才堪堪稳住身形,身后大门竟被傅斯年内力冲得大开。
屋外,焱王亲卫与圣女护卫持械对立,原本在屋内的暧昧霎时间消失殆尽,只差男女主人翁一个命令,就冲过去解决对方。
巫祁媚拾起之前掉落在地上的绸缎外袍,包裹起迷人的身材,不死心娇娇柔柔道:“斯年殿下,媚儿也不是非靳王不可,若殿下能与媚儿结合,哦,不是,是结盟,媚儿定会唯殿下马首是瞻,南疆军必会鼎力相助。”
傅斯年闻言轻蔑地笑了,站起身来,修长高大却不显粗狂,低头睥了巫祁媚一眼,冷嘲热讽道:“你当本王二十万玄甲军是纸糊的不成?本王成事需要靠与放浪女人苟合?圣女若是害怕失了大夏氏族的支持朝政不稳,不是还有那西川大王?怕只怕年逾六旬的大王不一定能满足圣女的要求。北秦的睿王到是年轻有为,但似乎睿王从未与圣女会面,个中缘由值得深思。”
傅斯年这话说得极不客气,当着众人的面撕下南疆圣女纯洁的假象,讽刺圣女四处找姘头,又奚落了圣女与西川大王的风流韵事。
门外的焱王亲卫奋力憋住笑意,焱王何许人也,大夏公子榜上第一美男,手持西南重兵,郎艳独绝,邪魅恶毒,长得丰神俊朗,却又十分憎恶别人喜好颜色,性格轻易不会让别人占了便宜。
圣女的护卫军倒是被气得不轻双目通红,奈何别人说的都是实话反驳不得,这巫祁媚与上一届圣女真真是天壤之别判若云泥。上一任圣女与其圣君双双失踪后,巫戚联合其余八大长老,或威逼或利诱,使得巫戚坐上族长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