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巧,财神爷没走远。
“那个张老汉是谁,我把他打瘸了?”
随即他很快否定,他可没干过断人腿的事儿。
福宝倒是想起来那么一位姓张的,要真瘸了好呢!省的祸害闺女。
“少爷,你还记得张香香吗?”
霍江回忆了一下,最终在三年前的记忆里找出了这么个人。
那个时候他还小,家里严防死守不让他去秦楼楚馆这类是地方,觉得他没脑子会被人骗。
事实证明,家里的担心是有道理的,他那时候长的唇红齿白的,眉宇间自带一股贵气,他差点被人贩子拐走做娈童。
他察觉后面有人跟着的时候,已经晚了,身边只有十二岁的福宝。
就是那时候,他们跑进了张老汉的家里,阴差阳错张香香救了他们。
福宝憋不住心事,犹豫再三才缓缓开口:“少爷,你一向知恩图报,为什么这几年没给过张姑娘半点帮助?”
霍江语重心长的对福宝说:“急人之所急需人之所需,才是帮助。”
福宝一边高兴少爷能够说出这么有文采的话,一边摇头表示不懂。
不懂就对了,当时进里屋的只有他一个,所以知道里面真实情形的也只有他一个。
帮他们脱险是因为需要他来保守秘密,说起来那姓张的应该冲他磕头跪谢,要不是他当时恰巧进去,他早死了,哪还能半死不活的躺在床上。
也是他自己作孽,要不然哪里会逼得自己亲女儿和他同归于尽。
当年他被找回去后,也曾经想回去报答她,但是显然她并不想再见到他,那无疑会提醒她,她想杀父的事情随时都会暴露。
当时见她时,还远远没有三百斤那么夸张,听那些人道,都长到三百斤了,应该过的挺随心所欲的。
“走,随本少爷去张家看一看。”
张家偏僻,两人一路问过去的。
到时,院门敞开。
想着自己多少还是有底线的好少爷,他停在门口敲了敲门。
“谁啊?”
屋内传出一道自在闲适的女声。
“霍江。”
屋里人似乎很慌乱,蹭的一声做起,推开门出来。
“你来干什么?”
这也没三百斤啊!他真是服了,得夸大了好几倍。
明明是个容貌迤逦的美人。
“我来就是想告诉你一句,本少爷的名声也是很值钱的,哎!你那废物爹在哪儿呢?”
“我知道了,你滚出去!”
霍江不干了,他什么时候被这么对待过,不顾主人的阻拦就要闯进去。
福宝一脸懵,完全不明白一向正常的霍江现在愣是跟喝大了的流氓一样,非要往人家房里钻。
“你多少对我有恩,要是这老头你不方便动手我来替你。”
他几步闯进屋里,见床上躺着个干瘦的老头躺在床上,脸颊凹陷,双眼无神的望向房梁。浑身散发着一股类似于尸体腐烂的味道。
看见有人进来,眼神微微动了一下。
霍江闻到这味道脸色变得难看起来,撑着门直做呕。
张香香同样脸色难看。自己的家被两个男人随意出入,如同无人之境。
“现在可以滚了吗?”
她声音寒如深潭,倚在门上,老旧的木门被捏的嘎吱作响。
霍江抖着腿,颤颤巍巍的快步走出去,过门时,还不小心一把推开了倚门的张香香。
拉着福宝就跑了。
“还是那句话,你要是有困难就来找本少爷。”
“福宝,拟是没闻到,那味儿也太冲了。不行了,我要去樱樱那洗洗眼睛。”
福宝当即就准备怒吼,兜里只有八文钱,还想逛青楼。
霍江按住发怒的福宝,低声冲他说:“别说话,顺着我!”
他嘴里还在不停的骂骂咧咧的,骂张家老头不死活着干嘛!
活活骂了一路。
福宝这才终于意识到不对,少爷他哪里有这么爱骂人,也没这么无礼随便进人家姑娘的家。
他不再说话,扶着霍江离开,偶尔搭腔一起骂。
霍江嘴上骂不停,眼睛却不断的瞟向四周,他们来时为了贪近走的是小路,现在只敢走大路。
周围民房不多,且多是败落,走了很久也就见到几个人,还尽是老弱妇孺。
霍江啊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