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害怕死亡，但我更害怕我短暂的一生在这里停止。”

那时的切菲兹和她就静静地靠在走廊的墙轻声吐出这句话。

缇丝西娜紧紧握住她的手，却说不出什么安慰人的话……

……

很快绒毛般的雪被寒风吹来，黑枯的枝干被积满了白雪。

孤儿院个子最高的男孩比利·斯塔布斯自从那次群殴后依旧没有放弃之后的挑衅和殴打，可每次他的霸凌都会发生意外。

“看啊，看啊，我有一只兔子。”比利把一只雪白的兔子举在半空，五六个孩子围在他旁边想伸手摸摸它，艾米垫着脚试图让自己更高，但并不如她所愿。

“这兔子应该是大家的，你不能独占它。”艾米愤愤不平的跳脚。

其他的孩子也纷纷表示要共享这只兔子。

“嗯——，但我要更长的时间。”比利粗壮的体格也让其他孩子不得不同意。

……

缇丝西娜从手心变出一朵雏菊放在眼前人的书页上，“汤姆，我做的怎么样?”她正学着运用她的力量。

“如果你会些更厉害的就更好了。”里德尔并没把头抬起，如果你能看见他的表情，你绝对会相信他的心机与预谋。

缇丝西娜的微笑不可抑制的从嘴角爬起，她的努力被认可了。

缇丝西娜的整个初冬都在尝试运用自己的力量，而且她好像更依赖里德尔了。

但缇丝西娜却找不见纳吉尼了，从十一月开始那条黑蛇就准备着冬眠了。

她也时常会想念着切菲兹，想着她在别的地方过得怎么样，但她从没寄来过一封信。

……

孩子们放声地欢笑，在冬天，积雪正是这群孩子们的乐趣。

缇丝西娜有时也会跑到后院堆一个小雪人让汤姆看，但是每当缇丝西娜兴致冲冲的求着汤姆去看雪人时，雪人都会被推倒，总有一些黑色的脚印被留下。

“嘿，你在这儿做什么?”

“我只是在堆雪人，斯塔布斯。”缇丝西娜捏着一团雪疑惑的看着他。

“如果你看到了我的兔子告诉我一声。”比利皱着眉头似乎并不想和缇丝西娜说话。

“好的。”缇丝西娜还是微笑着回应。

……

终于她堆好了这个和她个子一样高的雪人，她搓了搓红的发痒的双手，这次她终于带着汤姆看了自己的雪人，但并不是缇丝西娜想得那样，里德尔对它不感兴趣。

——

缇丝西娜在回房间的路上看见了不寻常的一幕，一个孩子正站在她的门口。

“艾米，你找我吗？”缇丝西娜走过去询问。

艾米听到声音慌张得跑开了。

“艾米?”缇丝西娜也不管她了，径直走进自己的房间。

她从抽屉里找到几张报纸和一小段石墨条，在报纸上撕下一截空白的纸，认真地用石墨条写下报纸上的字。

她想知道里德尔在读什么书？她也想会写字，这样她就能给切菲兹寄信了。

咚咚。

一阵声音吸引了缇丝西娜的注意，她才注意到床底下有什么东西，她蹲下看向床底，两只红色的眼睛正忽闪忽闪的盯着她。

她也呆呆的看着床底下的生物，突然那东西从床底跑出，奔向缇丝西娜的口袋。

这是一只兔子，比利斯塔布斯的兔子。

“你在找这个吗？”缇丝西娜从口袋掏出一个欧楂，那些树上总会留下它们，因为它们很难吃，但缇丝西娜却热衷于爬上树摘这些欧楂。

兔子跳到缇丝西娜的手边，她忍不住摸摸兔子雪白的毛。

“把兔子还给我！”比利带着一群孩子站在缇丝西娜房门口。

两天前艾米说了兔子不见了，他怎么没想到是缇丝西娜呢，他几乎问遍了所有孩子，甚至要进入那个怪胎的房间，可他打不开那该死的门。都怪她太不显眼了！

比利烦躁的往门上踹了几脚，发出咚咚的响声。

“打开门，怪胎！我知道你拿了我的兔子，艾米都告诉我了。”比利大声喊着引起了不少动静。

“你们在干嘛？！”科尔夫人从楼梯走上来，看见一群孩子围在缇丝西娜房门口。

“科尔妈妈，我们，我们只是想找缇丝西娜玩。”艾米低声向科尔夫人说。

“记住，房子里不许大吼大叫。”不一会儿，科尔夫人让他们散开了。

科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