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从实招来？”老夫人怒极，其他人噤若寒蝉。

碧桃没有主意，姚书清脑子还是很清醒的，这会儿两个小姐已经是他攀附不得的，自己只能承认是自己鬼迷心窍想攀附贵女，绝对不能供出旁的重要人物。

不指认杜芊芊，他还有一线生机。指认杜芊芊，他相信她一定有办法将她自己从这件事情中摘除。

保全杜千千自己还有一线生机，指认杜芊芊自己和姑姑必死无疑。碧桃是杜芊芊的人，想来是会同自己一个说辞。纵然自己话里面有漏洞，杜芊芊也能补齐。

“得知是二小姐之物，我便有了计划。”他和碧桃如何有了首尾之事说的含糊，在场之人不乏人精，当然听得出来。

后又将他如何甜言蜜语哄骗碧桃，道待拿下楚玉琬让她做陪嫁丫鬟一起嫁过来只宠她一人。

被哄的晕头转向的碧桃取了楚玉琬平日的手稿，姚书清临摹了一封，故意在人前落下，才有了现在的闹剧。

“闭嘴”楚玉琬面色发烫，打断了他的污言秽语。

“求祖母、母亲为大姐姐和琬儿做主”楚玉琬眼眶发红，对着老夫人跪了下来。

姚姨娘这会儿恨死姚书清了，一次攀附楚家两位小姐，老夫人不会放过她，对楚玉玹寄予众望的夫人杜芊芊更不会放过自己。

不行要冷静，她要自救，眼下她能依靠的，只有相爷。

“杜氏，此事你怎么看？”老夫人一双锐利的眼睛看着杜芊芊，心中很是不满。

“绝不能姑息这等狂徒，竟敢污蔑相府千金的清白，万死不足惜”

杜芊芊气的要死时又有些庆幸，心道这个姚书清是个聪明的，没有将自己牵连出来，倒是可以留他一条性命。至于姚氏，哼。

“我乏了，此事交给杜氏你处理。今日之事若走出半点风声，不追是何人传出，在场众人女者卖入风月之地，男的通通杖死。”这是对下人的处罚，楚家下人多是家生子，生死掌控在楚家人手中。

“楚家女眷，谁敢走露风声，未婚者远嫁偏僻之地，已婚者打入乌衣庵。”这会儿在场众人，除了仆人、未嫁的闺阁小姐，再就是楚家的儿媳妇。

而乌衣庵是前朝一位犯错的公主修建的，三品以上官员女眷或宫中之人犯错后，又罪不至死的，家人此生不愿再见才会被送入乌衣庵。

在乌衣庵看守的，都是些又聋又哑的仆妇，一入乌衣庵，终身不得出。

“是，老夫人”

楚贞叹了声可惜，一下子毁了楚家双姝的好机会，就这么从指间溜走了。不过楚玉玹居然已经许了人家，哈哈，她真想看看杜芊芊生气的样子，一定很好看。

杜芊芊又敲打了一番，才让各位小姐下去休息。至于如何处置姚书清，杜杜芊芊并不想让这些小姑娘们听到。

一场闹剧，并不会妨碍楚老夫人寿宴的进行。

这也算是吃瓜了，系统给楚玉琬结算了吃瓜值，虽不多了胜于无。

“跪下”杜芊芊恨铁不成钢的看着楚玉玹，打不是，骂不是。

“女儿何错之有？”楚玉玹看着杜芊芊，轻声问道。

“圣贤书真是白读了，没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竟已经许了人家”杜芊芊越说越激动，差点一口气喘不上来，坐了下去。

“女儿已经告诉父亲了，至于母亲忙着楚玉珊的事情，想来也没有空管我”楚玉玹满脸的讥讽。

“你”楚玉珊已经算是毁了，楚玉珍还小，凤出楚家，做了这么久的努力，竟要落在别人头上么？她不甘心，不甘心。

“好了母亲，树大折枝，世家的处境不比当年，你的女儿就不要肖想那个位置了”怎么就看不清呢？

“你个逆女，你是要气死我么？”杜芊芊手中的茶盏忍了几忍，才没有砸到楚玉玹头上。

“母亲省点气，您生气的日子还在后头”想到楚玉琬还有楚玉珊，杜芊芊生气的日子还在后头，这才哪到哪。

“你什么意思？你是不是知道什么？”杜芊芊盯着楚玉玹，楚玉玹不理她，任她如何问再也不开口说一句话。

气急的杜芊芊只能让她退下。

月淡柳梢头，楚玉琬并没有歇下。

“小姐打点好了。”楚玉琬闻言披上斗篷，同苏莺一起出门。

柴房之中，碧桃奄奄一息的，听到些动静才睁开眼睛。

见到是楚玉琬倒也没有意外，自己对她忠心耿耿，如今这么对她，楚玉琬肯定想得一个答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