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拿着我的印信,亲自跑一趟,尽快将他拿来此处。如有反抗,直接摘了他的乌纱!其家眷仆从全部留在府内不得外出,如有违者,直接关入大牢。”
“奴才领命!”广白抱拳,立刻带人去了。
县丞见元策如此严肃地对待这件事,他眼底一热,咚的一声磕了个响头,哭诉道:“王爷,请您为陈大人做主啊!”
元策看了县丞几眼,转头对边上的人开口道:“广玄。”
广玄也是元策的属下,和广白一样跟了他几十年。
广玄立刻明白了元策的意思,转身去了隔壁客房,带着一个发髻散乱,衣衫褴褛,年约二十五六的男人进来了。
县丞不明白元策的意思,直起身子看向来人,当他看清那人的相貌时,一个踉跄就要起身冲过去。
可是有了一些年纪的县丞,这段时间因为县令失踪,又因为这两日突发的洪灾,让他整个疲累不堪,刚起身就差点摔倒。
凌风眼疾手快,一把将他扶住。
县丞一边道谢,一边往那人走去,他抬起手抓着那人的手臂,一声哭嚎:“陈大人,您这是怎么了?”
陈正和木然地看了看县丞,眼中尽是茫然之色。
广玄开口道:“前日我们在来的路上遇到的,他被人追杀,头部受创,记不清自己是谁了。”
县丞看了看一脸茫然的陈正和,转身又朝元策跪下:“王爷,陈大人定是被那沈万波所害,请王爷为大人做主!”
元策站起身,背手来到窗前,看着街上流离失所的灾民,他沉声道:“此事本王定会彻查,但为今之计先要解决那些无家可归的村民。”
随后转身看向县丞:“开粮仓,在城门口搭粥棚,一日两餐。再在城外多搭一些草棚,让那些村民能暂时有个安身之所,其他的等那沈万波来了之后再做定论。”
县丞又看了看陈正和一眼,领命退下了。
林雪青看着满脸茫然的陈正和,开口道:“爹,要不让女儿帮他看看?”
元策心知林雪青的本事,当然不会拒绝,让广玄带着人就去了隔壁客房。
洛鸿飞知道林雪青想要做什么,也跟着去了。
元策看着离去的几人,叹了一口气道:“哎,没想到几年不见,再见居然是这般模样。”
来到隔壁客房,林雪青打发了广玄离开,随后就用银针将陈正和扎晕,带着洛鸿飞一起进了空间。
通过检查后发现,陈正和后脑有一大块头皮血肿,颅脑有一些轻微损伤,伴有少量颅硬膜下出血。
“应该就是这个颅硬膜下出血引起的意识障碍。”林雪青分析道。
洛鸿飞听不太懂,只知道应该是脑袋里面出血了。
“你的那个药可以用吗?”洛鸿飞问道。
林雪青点点头道:“应该可以,虽然他这个是由外伤引起的,但同样是大脑血管破裂出血,我们且试试吧。”
洛鸿飞点点头,看着林雪青取出针剂,在陈正和的肱二头肌处进行注射。
半个时辰后,林雪青又对他进行了脑部扫描,发现那一片瘀血阴影变小了不少。
“起效了,我们可以出去了。”说完,三人一同出了空间。
唤过广玄看着陈正和,两人又去了元策的房间。
看到元策一直看着窗外,林雪青上前道:“爹,陈正和应该一会就能醒来了。”
元策点点头,看着街上那些一夜之间失去父母妻儿的灾民,叹道:“寒窗苦读十数载,一旦金榜题名,封官加爵,就成了他们敛财的保护色。朝廷屡屡严查严惩,可总有铤而走险之徒。他们读了这么多年圣贤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吗?”
洛鸿飞劝慰道:“一个人从出生到死亡,每天都在面对不同的诱惑,有的人能守得住,有的人守不住。那些守不住的人确实可恨,但也总有像刘大人,陈大人这些为民奔走,为百姓所急的好官不是吗?”
元策长叹一口气,转头看向洛鸿飞道:“此次跟踪元齐,我发现了一个人,可能与你们洛家的灭门案有关。”说着,走向桌旁坐下,示意洛鸿飞两人也坐下。
然后继续说道:“此人名叫田文政,原是西州按察使,如今是刑部尚书,我查看过他的吏部考核记录,他当年政绩平平,却被破格提为按察使。细查之下才发现,这里头有元齐的手笔。”
“西州按察使田文政?”洛鸿飞重复了一句。
“对,按察使,乃负责本州郡内提刑司法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