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日后,寒天等人追上了元策的大军并送来了消息。
据寒天所说,元策身上有伤,但总体无大碍,广白和广玄一直陪伴在侧。
他们两人身上也带着伤,可见就是前段时间关在某处被用了刑。
底下的将士对于元策的伤很是关心,但是一路上无人能靠近,除了商量战事。
因为他的身边除了广白两人,还有近百名高手明里暗里日夜守着他,外人看来是在保护他,但林雪青等人知道,此举不仅防着元策将囚禁之事泄露出去,更防着他们将人救走。
“他还真是小心谨慎!”林雪青冷声嗤道。
“他都做了这么多了,又岂会在关键时候留下隐患呢。”洛鸿飞却不以为然。
两人一时无言,这确实在情理之中。
卢氏得知元策暂时无碍后,心头的担忧少了些许,现在只盼望战场上能平安无恙,寒天他们能顺利将他救回。
十日后,元策顺利抵达贡德城,南诏国在连攻两座城池之后就在贡德城外按兵不动,元策不确定他们到底是何目的,暂时不敢轻易反攻,守在城内了解情况做着兵力部署。
前线每日都会有塘报送进宫里,元衡也会将消息送来顺王府。
虽然元衡没有实权,也不能上朝,但是他有自己的消息渠道。
元策这几年有意无意的态度,让不少尊崇他的官员都对这个没有实权的十皇子有了偏袒,虽然没有明确站队,但从他们那里打探一些消息还是轻而易举的。
所以元衡送来的消息,可谓是新鲜又及时。
只是南诏国发兵的原因,至今还是探查不出来。
林雪青和洛鸿飞有所猜测,可也不太确定。
“你说这南诏国到底为了什么突然发兵?难道是因为之前偷袭失败恼羞成怒了?”林雪青不解道。
洛鸿飞微蹙着眉摇头,“偷袭是掩人耳目的,如今却是大张旗鼓。如果说是因为蛊王认新主才发兵,也不太可能。毕竟她不知道这蛊王是在我们手中,林如霜死的时候也不知道这一点。”
林雪青眨着如墨的杏眼,小手托着下巴撑在桌上,脸上也满是疑惑,“元齐不是说元宏和那国主有勾结吗?但如今看来也不是啊,否则元宏怎么会措手不及,还不得已启用爹领兵,难道两人反目了?”
“这个就不好说了,或许两人在藏宝图一事上起了分歧。毕竟这权杖只有一个,谁不想独吞呢。”洛鸿飞嘴角扬着讥讽的笑色。
林雪青嗤笑道:“那可真是狗咬狗,如今藏宝图对他们来说都还没有确准的消息,倒是先内讧起来了,只是苦了百姓和那些将士沦为他们的牺牲品。”
洛鸿飞轻晃着糖糖,冷峻的面容上浮起一抹笑色,只是这笑意不达眼底,带着一股轻蔑,“如果他们能想到这个,也就不会有这些不该有的野心了。话说回来,如果当年是爹登基为帝的,这大周又岂止只如今这副境况,南诏国又怎么敢在大周搞风搞雨。而且……”
“而且洛家就不会遭受灭门之灾。”林雪青将话头接了过去,抬手搂住洛鸿飞的腰身,脸上露出无奈的苦笑。
洛鸿飞空出一手,反搂住林雪青,将她的头轻轻按在自己的胸膛,眸光深邃地望向碧蓝的天空,倏然笑了一笑,“那我们可能就不会相遇,这样我的人生还有什么意义。呵呵,原来我还挺自私的,希望我娘在天之灵不会怪罪我的私心。”
这话让林雪青心中一痛,将脸整个埋进他的胸膛,瓮声瓮气道:“没有那么多如果,我们努力向前看就行。”
洛鸿飞察觉出了林雪青话中的意思,心口也是微微发痛,他们经历了这么多才能走到今日,又怎么能接受生命中没有另一半的可能呢?
“对,发生了就不要去设想以前,顾好当下,努力向前就好。对不起,是我失言了。”洛鸿飞紧紧搂着她,将头埋在林雪青颈窝,感受着她的气息。
林雪青微微摇头没有接话,她不敢想象有那样的可能,其实她也是自私的。
……
一转眼,已是到了腊月,还有不到一个月就是新年,可是每个人都没有期盼的心情,只默默地做着自己的事。
凛冽的北风呼呼地刮着,夹杂着暴雪侵吞一切温度,一点不留情面。
还好南诏国那边常年气候温润,林雪青等人倒也不怕元策冻着。
已经连着好几日没有收到元衡的消息,连寒天那边也好似失踪了一般杳无音讯,众人忧心忡忡。
林雪青想偷偷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