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雪青和洛鸿飞对视一笑,都是和左丘寒一般脸皮厚如城墙之人,怪不得会沆瀣一气,狼狈为奸。
这一番声情并茂的表演,让林雪青暗暗竖了竖拇指,奥斯卡欠他一座小金人啊。
赵武等人也听得头皮发麻,他们南诏国的人可不是这般不要脸的。
“拉下去,拉下去。”赵武忍着扶额的动作,嘴角抽了几抽,让新天女看笑话了,太丢人了。
处理好两人,林雪青开口道:“赵将军,对于大周与南诏的战役,你有何看法?”
赵武神色严肃,抱拳道:“请二位帐内说话。”
说着,抬手朝大帐一伸,恭敬地请两人进去。
营帐内的那些护卫已经被带了下去,虽然他们也是被下蛊操控,但确实也干了不少坏事,所以赵武将这些人也关了起来。
进了帐,赵武请林雪青上座,林雪青拒绝,只同他一起坐在了下首的位子上,洛鸿飞从林雪青怀中接过糖糖,然后坐在她的旁边。
赵武见林雪青没有拿乔,心头微松,随后开口道:“其实这场战役,朝中不少人反对,但是不知为何,没过两日,那些反对的人中有不少人又同意了。正因为如此,鲁将军与末将不得不领兵前来。”
林雪青接口道:“照将军所说,那些人估计都被下了蛊。”
赵武想了想,点头道:“如今看来,的确如此。”随后,他顿了顿,又开口道:“末将斗胆,不知二位是何身份?为何两位会有这蛊王?”
洛鸿飞握着糖糖的小手,开口道:“顺王是小女的外祖,至于这蛊王,乃是家师故人之物。”
赵武倏然起身,神情更加恭谨,“原来二位是大周的仁安公主和驸马,末将失敬。不知顺王如今怎么样了?之前他在密林失踪,实非鲁将军所愿。”
林雪青抬手压了压,示意赵武坐下,然后开口道:“家父如今已无恙,多谢赵将军关心。”
赵武松了一口气,继续道:“刚才驸马爷说着蛊王是您师父故人之物,这位故人是何身份?”
洛鸿飞解释道:“此人乃南诏第一任天女,也是你们南诏开国女帝。”
“什么!”赵武刚坐定没几秒钟又猛的站了起来,满脸骇然,“难道她当时并没有身患急病?那当时传出消息之人岂不是谋朝篡位?左家竟是这样得到的皇位?”
刚才他还对自己如此对待左南风心中有些不安,一听这话,这不安顿时消散,逆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而且这些年在左南风的统治下,苛捐杂税,民不聊生,早已没有了开国之时鼎盛的模样。
而蛊术也从治病救人变成了控制害人,这与天女的仁善是背道而驰的。
其实就算没有今日之事,南诏迟早也会大乱。
洛鸿飞微微颔首,“当时她中了毒伤了根本,已经没有能力再回南诏夺回王位。可是她始终不放心她的子民,将蛊王托付给了在下的师父。而且她推测出南诏将会有大难,所以我们夫妻今日才会过来。”
赵武恍然,一脸的愤慨,“原来当时竟是这样,他们怎么能如此丧心病狂毒杀天女。天女为了我南诏呕心沥血,一辈子没有成婚,竟换来如此凄惨的下场。”语毕,重重地一拳砸在椅子的扶手上,只听咔嚓一声,扶手竟裂开一条缝隙。
林雪青开口道:“赵将军,如今不是讨论当年孰是孰非的时候,现在两军交战,我们得尽快停止这场战役啊。”
赵武收敛怒意,想了想道:“这场战役本也不是我等所愿,不过有一事望二位解惑。”
林雪青道:“何事,但说无妨。”
赵武道:“三个多月前,我南诏是不是有几百名百姓被大周无故扣押,且丧生在大周的西州?”
林雪青和洛鸿飞两人一愣,随即明白了过来,林雪青道:“确实有几百名南诏人死在西州。”
“什么?原来这是真的?”赵武蹙眉,当下没了主意。
如果这事是真的,那恐怕这战役没有那么容易停止啊。
林雪青抬手压了压,开口道:“赵将军,请听我说完。这几百名南诏人是不是普通百姓,我等不知,但他们的目的,我们却一清二楚。”
赵武坐直身子往前探了探,开口道:“此话怎讲?”
“赵将军可曾听到刚才国主口中所说的藏宝图?”林雪青道。
赵武想了想,点点头。
“这些人其实是你们国主派来偷窃藏宝图的,他们目的不纯,带着无数毒物前来,如果我们不反击,那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