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
篝火的四周就围坐了近二十个人。
大家都明白,这是要走的人。而没有加入的,就是决定要留下的人。
人生有无数个岔路口。
每个人都要做出自己的选择。
篝火旁的众人自由自在聊着天。
只见大美人都蔓突然越想越觉得生气和愤怒的从房间里跑出来,冲进篝火的中央。
她笔直的站到阿甫热勒和娄怀麟的前头,神情很是羡慕和嫉妒的问两个人说,“你们俩都要双宿双飞了,何必还要搞这个什么篝火晚会,让我们这些走不了的人难受?”
一段话。
几乎说出了所有剩下来的人的心声。
“哈!”
梅槐冷笑一声。
直接无视她的胡搅蛮缠,道,“你们走不了,是我们的错吗?你这个人可真有意思,管不好自己,却来干涉别人的决定,可真是大小姐作风。”
被当众戳穿隐藏身份,都蔓气得脸色飘红。
却见梅槐又低着头,轻轻的为她和娄怀麟正名道,“再者,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和娄公子只是结伴而行的朋友,何来双宿双飞?”
“你!”都蔓气得咋舌。
她指着这个让人敬佩又让人愤怒的阿甫热勒,嗫嚅了半天,还是直接喊出了自己的心声,“你这个懦夫,你怎么还敢做不敢当?”
梅槐却坐着不动,继续不客气的反驳她道,“我行的端坐的正,我和娄怀麟之间确实没有什么。”
都蔓最看不惯的就是她这种与世无争,淡泊一切的做派,不争不抢却也可以得到尊重,收获别人梦寐以求的喜欢,她语气凝噎住的问,“相互喜欢,不算有什么吗?”
未曾想到,得来的却是阿甫热勒想都不想的诡辩之词,“不算。”
“你!你真是不配娄怀麟对你的喜欢!”都蔓气得跺脚的转头走了。
只剩下原本聊得很开心,现在却再也聊不下去的娄怀麟和梅槐相顾无言。
娄怀麟淡淡的看着这个复杂又矛盾的女孩,梅槐却迟钝的将自己的头颅都埋入膝盖之间,躲避他的不解和追问,也躲避着世人的探究的目光。
她和娄怀麟之间,何去何从,是她们之间的事情,与旁人无关。
只剩下是自己人又不是自己人的娄怀麟独自承受着一切非议和同情可怜的目光。
是啊!虽然那件事之后,阿甫热勒对他的态度好了很多。
他们之间也恢复了以往的默契交往和惺惺相惜,但是她也并没有回应过他的喜欢。
阿甫热勒一直保持着很礼貌的距离,让他感觉到她的心情和好意,却也从不曾对他说过任何与“喜欢”相关的话,
他们之间从来都是若即若离。
仿佛有无尽的希望,但是归根到底,其实从来都泾渭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