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捂着脸，缓缓扭过头与优菈对视

“懦夫。”

优菈深吸了一口气：“你......”

“你什么都守护不了，”空摇了摇头：“别人辱骂你，你守护不了自己的尊严，懦夫；”

“嘴上说着记仇，却一点报仇的行为都没有，守护不了自己的原则，懦夫；”

“别人向你求救，你什么都做不到，只能在边上干看着，懦——”

啪——

空又被优菈抽了一耳光

空额角青筋暴起，扑向了优菈

两人扭打了起来

优菈从空之前的一系列反应推断出空的左臂受过伤

她集中攻击起了空的左臂

空紧咬牙关，强忍疼痛，对着优菈的小腹猛地挥出一拳

“唔——”

优菈瞬间失去了反抗的力气，被空压在了身下

优菈举起双臂护住自己的头部，迎接空那如同暴雨般落下的拳头

空一咬牙，右手抓住优菈的两只手腕，向上一提，化解了优菈的防御

见优菈的面门暴露，空高高地扬起左拳

“......”

空愣住了

“来啊，混蛋，”优菈眼中泪光闪烁，她紧咬牙关，努力仰起头，不让泪水落下：“打我！”

优菈这副模样让空恢复了些许理智，沉默片刻后，他松开了优菈，从她身上站了起来

优菈左手捂着小腹，艰难地从地上坐了起来，右手则是不断地揉着眼睛

空有些心疼，不敢再看优菈，背过了身

不知过了多久，空听到背后多了一些动静，回头一看，只见优菈拿着大剑正在铲地

“你......”

优菈瞪了空一眼，空缩了缩脖子，将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空看着优菈一个人铲地，直到夜色降临，优菈才将大剑收了起来

地上已经多了一个深一米，长两米的大坑

优菈来到男人的尸体旁边，弯下腰，伸手拖住了他的腋下

长时间的暴露导致尸体已经开始有些发臭了，优菈咳嗽了两声，有些反胃

“我来吧。”

优菈扭头看向空，空眼神有些闪躲，气氛十分尴尬

好在优菈并没有拒绝，将男人的尸体递到空的面前，空接过尸体，麻利地将其放入了坑中，尸体的下半身也很快安顿好了

空拍了拍手，却发现优菈还在盯着他

“干、干嘛？”

优菈没有说话，只是朝他伸出了手

空愣了一下，很快明白了她的意思，将怀表从兜里取出，放在了优菈的手上

“哼。”

优菈轻哼了一声，将怀表放在了尸体胸前后，开始朝坑内填土

空揉了揉和优菈打架时被多次击中的左臂，呲了呲牙，但没有发出声音

“我们两个从明天开始就别见面了吧。”

正在填土的优菈突然开口

空点了点头，突然想到优菈现在背对着自己，看不见自己点头的动作，忙开口道：“行。”

优菈土的动作顿了一下，也没再开口

“比起这个，你没事吧？”空挠了挠脸：“我打你小腹那一拳好像挺重的......”

“没事。”

“可......”

“我说了没事！！！”

优菈的声音大了几分，空忙闭上了嘴

将男人完全掩埋后，优菈从一旁搬来一块石头，立在了土包前

“走吧。”

优菈自始至终都没有再看空一眼，自顾自地离开了

空神色复杂地看向一处灌木丛，摇了摇头，跟着优菈离开了

两人离开后没多久

一道声音从灌木丛后走了出来，看着优菈堆起的建议坟墓，陷入了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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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优菈所说，两人回到蒙德城后，便再没见面过

空这几天都待在酒店房间里，靠着申鹤从图书馆借来的各类历史书籍，和派蒙“保持清醒”的命令，艰难地维持着理智

申鹤不忍看到空做噩梦时痛苦的表情，于是告别了空和派蒙，回奥藏山向求留云借风真君求助

“这样做有意义吗，”温迪坐在窗沿上，看着蜷缩在床角读着历史书的空，轻叹了一口气：“你应该清楚，现在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