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有伤着?”萧策疾步走着,语气里带着冷意。
“回公爷,应是没伤着。小人去看时小姐正睡着。”行知跟在后面回道。
“那畜生呢?”萧策眉头紧锁,仅跟他走近了些就又出事了,这府里的牛鬼蛇神倒是急切。
“大小姐院里的人抱回去了。”行知低声道。
“行文。”萧策停住脚步轻唤。
“属下在。”行文躬身应道。
“去东苑跟大哥说,既管不住小畜生便丢出府。”萧策挥手示意行文下去,又快步往和风苑走。
到了和风苑萧静姝还睡着,只眉头紧皱,一副害怕的模样。
萧策示意婢女们下去,上前坐在床边,抚了抚萧静姝的眉头。
这些年这孩子不知暗地里吞了多少委屈,原以为不亲近她那些个脏主意就打不到她身上,是他想当然了。
“爹爹。”萧静姝不知何时张开了眼睛,声音嘶哑,轻声唤他。
“听说我们姝儿吓着了?怎的这样胆小。”萧静姝的声音打断了萧策的思绪,他收起情绪轻笑道。
“没吓着!是吹了风。”萧静姝狡辩。
“姝儿,你不必害怕。万事有父亲在。”萧策叹了叹气,摸着萧静姝的头。
“爹爹,大姐姐为什么....”她抬头疑惑的问。
“为何要探寻伤害你的人因何伤害?若无自保之力,只需远离,无需为他人的伤害找合理的缘由。”萧策伸手把萧静姝抱起来。
“爹爹,是因为大姐姐觉得我抢了她娘亲吗?”她伏在萧策的肩上有气无力的说。
“姝儿,你的娘亲是这世上最好的人,无人可代替她。”萧策心里说不来的滋味,抱在怀里这么大一点,无人照拂,这七年说到底是他无用,才让他的女儿战战兢兢。
“可大姐姐和娴姐姐都有娘亲。林嬷嬷说我的娘亲是院里那一树红梅,她也陪我长大,只是我也想和娘亲说话。”虽有示弱的成分,却也是这么多年的委屈,但凡她的娘亲在....
“.....”萧策无言,只是手抱的更紧些。
有一下没一下的拍着萧静姝的背,怀里的小女孩已沉沉睡去了。萧策轻手轻脚把她放进被子里,伸手抹去她脸颊上的眼泪。
心似针扎般的疼,密密麻麻。
连哭都是悄无声息的,他和颐阳的孩子不该如此。
走到外间,堂下站着林嬷嬷她们,琳琅上前奉茶。
“日后小姐的任何事都警醒着些,绿抚时刻跟着,今日之事我不想再看到第二次。”萧策沉声说。
“是!”众人齐声道。
“林嬷嬷,你是宫里的,这些个不入流的手段想必没见过一千也见过八百。”萧策目光移到林嬷嬷身上。
林嬷嬷上去屈膝道“今日是老奴大意了,若非红袖,只怕小姐...”
“今日之事我已知晓,我的女儿这府里还没有不能去的地方。你们往后只需明白,万事以小姐为重,至于其他人,无需顾及。”萧策放下茶盏,认真的说道。
“是,公爷!”众人应声。
“好好照顾小姐,无论何事及时来报。”丢下这句话萧策便拂袖走出和风苑。
棠梨苑内
“啪!”萧静婵狠狠给了侍棋一巴掌。
侍棋跪在一旁以头抢地,瑟缩着不敢发出声音。
“不过是吓着了,三叔便警告父亲打杀了我的雪球。”萧静婵说着尤不解气抓着桌上的茶盏摔在侍棋脚边。
“没用的东西!怎的就让雪球跑到翠玉湖。”萧静婵越想越气。
倒不是怜惜雪球的性命。这是为府里的透明人打她的脸,心高气傲的萧静婵哪里咽的下这口气。
“一点小事就沉不住气,我平日里是这样教你的?你的气度都去了哪里?”余氏推门进来,示意侍棋和侍琴退下。
“母亲!!”萧静婵拂袖坐下。
“一个畜生罢了,明儿再抱一只来便是。”余氏施施然坐下。
“母亲,萧静姝这不是没事吗,平日里不见三叔这般护着。”萧静婵站起来满面怒容。
“今时不同往日,你也聪明着些,跟她一个小丫头置什么气?没得闹到福寿堂去不好看。”余氏轻声安抚着,这么多年她的婵儿金尊玉贵的体面,到底还是沉不住气。
“您是不知,夫子总说些嫡庶尊卑三纲五常,爹不疼娘不在的,凭什么占着尊贵的名头。还劳动您给她出头,今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