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面对母亲精心准备的一桌丰盛佳肴,我和尤娜只浅尝辄止,随便糊弄了几口,连嘴都来不及擦,便带着天狼直奔县人民医院。
我俩之所以吃饭速战速决,着实是我父母扫向尤娜时的眼神太过炽热,一双双探索秘密的眼神让人吃饭吃得很有压力,看得我恨不得将脑袋缩到桌子底下。
县城口罩事件管控期间,流浪狗数量激增得相当庞大,春夏交替时节正好是狗的繁衍期,倘若注射过特殊免疫球蛋白的流浪狗大量繁衍,后果不堪设想。
三年口罩事件,全国上下已经受够了封锁,倘若这次再爆发前所未见的新毒,影响的将不止是涡阳一个县!
前所未有的危机涌上心头,我心里一直祈祷着一切最好不要朝恶劣的方向发展。
一路上,我的车开得神龙摆尾,无论乡道还是县区公路,都被我开出一股拉力赛的感觉。
坐在副驾驶的尤娜被摇来摆去的车颠得花容失色,右手自上车开始就一直死死握着扶手,生怕我将汽车开得起飞了!
天狼原本是一只很温顺的狗,因为在车里始终站不稳,脑袋和身子在车里撞得咯噔咯噔响,时不时传来呜咽和不满的吼叫。
我的焦急不仅仅体现在情绪上,行动上同样刻不容缓,焦急又担忧。
快到县医院时我放缓了车速,因为我刚到医院附近就瞧见了一群游走在街巷的流浪狗,比起前两天八借发的视频,我发现这一次的流浪狗数量明显翻了一番。
天狼透过车窗嗅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危机,同时也见识了一番野狗大规模出没的宏大场面,一抹警惕充斥在严肃的眼睛里,直勾勾望着形形色色的流浪狗。
“汪汪!汪汪!”
天狼在我的驯养下虽然脾气温顺,可毕竟也是猛犬,见到如此场面,难免被唤醒兽性。
为不让天狼惊动窗外的流浪狗,爆发不必要的麻烦,我命令道:“天狼,保持安静!”
听到我的呵斥,天狼止住了吠叫,不过那严肃的冷眸还是继续盯着窗外,时刻不敢懈怠。
尤娜看见这一幕吓得连忙将透气的车窗关紧:“这里怎么……这么多的狗?”
“这或许是个巧合,等待会儿到了医院,我想很多疑惑就能解开。”
医院门口围了一群流浪狗,医院并非没有察觉,尤其是深受其害不敢出门的八借,更是早将这个问题反馈给了医院领导。
因为医院附近聚集了太多流动的野狗,县派出所也为此出动了不少警力,可流浪狗数量太过庞大,流窜的速度又太快,很多街巷路况差路面窄的地方,警车根本进不去,只能眼睁睁看这群流浪狗逃窜,因此抓狗的效率很差。
按理说这些危害社会安全的流浪狗应该被当场猎杀,可发生在两年前的一次整治流浪狗行动被爱狗人士曝光,并在网络上大肆渲染太多残暴,说猎杀流浪狗行为残忍缺乏人性,结果舆论被网民带偏,导致县局被许多爱狗人士讨伐,闹得沸沸扬扬。
为减少恶劣影响,县医院领导报了警,而警方为了避免上次的尴尬遭遇就联系了县城管大队,进行了一场低调的联合猎捕流浪狗行动,可惜这群流浪狗并未如他们料想的那般容易,导致整治行动收效甚微。
再者,因为考虑到社会舆论的压力,无论是警方还是城管大队都进行得比较拘谨,人做事一旦拘谨束缚,效率难免大打折扣,何况两个八竿子打不着的部门联合猎捕流浪狗,本来就带着出事一起踢皮球的心思。
我将车开进医院时,尤娜还有些纳闷,不过她没有直问,脸上带着几分不解,这一路的安静让人耳朵清净不少。
我将天狼拴上绳,领着天狼来到八借的病房,刚上楼就看到这货在和查房的护士有说有笑地聊着天,小日子可没他微信里描述的那般惨。
“看你小日子过得这么惬意,干脆在这里安家算了,要不要我买几个大红喜字贴门口,给你冲冲喜?”
和八借闲聊的小护士被我一句话说得面颊微红,赶忙推车离开了走廊。
一见我出现,还领着一只威风凛凛的德牧,八借眼睛一亮,仿佛看到了救星。
可当尤娜出现在我身后,满脸疑惑地在医院随处打量的时候,看到美女的八借顿时眉飞色舞,又开始油腻起来。
“哥们儿,品味不错呀!”冲我猥琐一笑,八借又用手背拍了拍我胸脯:“这娘们儿还真怪带劲的!”
我翻了个嫌弃且鄙夷的白眼,给了八借一个莫要评头论足的眼神。
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