萎缩,手臂干枯得好像抽干了水分的树枝,那只号脉的手指纤细得只剩皮包骨头,指甲长得让人不由以为他在修炼九阴白骨爪。
老中医仙风道骨,穿着普通,一身灰色大褂根本看不出是个悬壶济世的中医,倒有几分道家祖师爷走出画像的即视感。
倪大夫站在一旁,双手插在白大褂两侧衣兜里,不敢发出任何声音,看得出来他也很专注,并且对自己请来的这位中医很是尊重。
从我进入病房开始,八借的眼神就有些迷离,不知道是早上有起床气,还是被老中医号脉太久觉得枯燥无聊。
我进来站着看了差不多十分钟,老中医才吐露了一句话:“我换个位置再摸摸你另只手的脉象!”
八借盘坐在病床上没动弹,而是老中医换了个位置,给八借的左手又号了一下脉。
又是漫长的十多分钟过去了,八借的脸上开始浮起生无可恋的表情,然后他如同参禅一般闭上双眼,看似风轻云淡,实则内心早已风起云涌。
号完脉,老中医饶有兴致地让八借掀开裤脚:“将腿部被狗咬过的伤让我看看……”
八借从闭目状态中睁开眼,将交叉的双腿分开,反应迟钝地掀开裤腿。
老中医眼球看着有些浑浊,眼眶也微微有些凹陷,但那双眼中所闪烁的明锐让人觉着精神矍铄。
盯着八借腿上的血网专注地看了差不多两三分钟,老中医这才缓缓赞叹道:“有趣!真有趣!”
倪大夫听到老中医不住的感慨,似乎听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