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借听到朱教授的介绍后用傻愣愣的眼神打量着吞天蚺缠着的参天巨物,一脸茫然地根据字面意思咬手指甲揣测道:“七彩斑蘑树?不就比五彩斑蘑多两道彩,又多棵树呗?”
一听八借这驴唇不对马嘴的理解,我就佩服得五体投地:“你高中时期的语文是体育老师教的吧?你这阅读理解能力是怎么混进的农大?我现在严重怀疑你当年高考是冒名顶替!”
八借无知得心安理得:“咋地,我高中体育老师身兼数职不行啊!”
朱教授见我俩为此产生了口舌之辩,这时尴尬地向罗导咧嘴苦笑:“我这两个学生在大学那会儿就是一对活宝,让你见笑了。”
大奎看我俩戴着口罩嘴巴都不消停,也是倍感惆怅:“现在怎么弄,这三个人救不救?我看还有呼吸,应该是中招了!”
七彩斑蘑树本质上是菌子寄生于树,将参天大树菌化后的特殊产物,这种东西莫要说在神农架,就是世界范围内都不多见。
这种菌化侵蚀的速度极其缓慢,眼前这棵已然成为巨大蘑菇伞状的七彩斑蘑树,少说也有上千年的历史,甚至更久。
之所以是七彩,是因为这东西的孢子粉在阳光下会呈现七种不同的色彩,而且审视的角度不同,光泽程度还有细微差别。
相比于来时在山腰处看到的五彩斑蘑,七彩斑蘑树的孢子粉毒性更强,致幻时间更久,对人和其他动物神经伤害更大。
好在我们穿越迷雾鬼林时戴了口罩和护目镜,否则我们现在怕也会陷在这株七彩斑蘑树下。
在慈悲心作祟下,朱教授还是没狠下心见死不救,他和罗导联合大奎将跪在地上的三人往后拖,待将三人拖拽至安全距离,这时从包里拿出三个口罩。
八借看他们累了一身汗,又开始说风凉话:“龙夫与蛇的故事你们听说过没?”
朱教授给他们戴好口罩,起身说了句:“毕竟是条人命,我们不能见死不救。”
我心想着这也是在行善积德,说不定我们什么时候遇到了麻烦,会好人有好报。
大奎救人的经验最多,应变能力也最强,我瞧他在三人太阳穴位置不停地按压,凑上去问道:“一般不是掐人中吗?”
“人在意识陷入深度昏厥时,用力按压太阳穴才能刺激到大脑筋络,我刚刚在他们眉心和太阳穴位置都抹了风油精,应该不出半个小时就能醒。”
八借看大奎这手法还真像那么回事儿,笑呵呵问他:“我要是没猜错,你转业以后干的是催乳师吧?”
正举着瓶子喝水的罗导听到八借调侃大奎按穴手法,笑得差点没被水呛得背过气。
教出来八借这种口无遮拦的混不吝,朱教授自感脸上有些挂不住,苦笑着跟罗导摊了摊手,拿他没有任何办法。
大奎被调侃地满脸通红,冲一脸淫笑的八借投来不怀好意的邪魅坏笑:“没想到我隐藏这么深都能被你一眼识透……天方,待会儿你把他给我按住,我今个非把他捏出一对宽广的胸大肌!”
朱教授见八借闹腾得有些过火,脸色瞬间阴沉如山,况且眼下情况也不适合嘻嘻哈哈,他有些不悦道:“咱们此行带着目的来神农架,我希望大伙还是得严肃认真点,保持警惕,把这三人安排好,我们还得继续往里走。”
朱教授精神状态良好,抖了抖肩上沉甸甸的背包,手里的萤石有规律地往地上丢着,态度坚决地继续往七彩斑蘑树的后方走去。
大奎起身时从三人身上顺下来一组无线信号器,被我瞧见顺手牵羊这一幕时,他笑着表示:“咱不能做亏本买卖,这组无线信号器是军用货,进口的!质量也是杠杠的,说不定后面能用得上!”
我一听是进口的军用货,就撺掇八借除食物和水之类的生存物资,把这三人身上能卸的东西都给他卸了。
过度领会我深意的八借就跟鬼子进村似的疯狂扫荡,把这三人嚼了大半瓶的木糖醇都给顺了下来,临了还挤出一抹满载而归的笑容跟我们炫耀:“你们瞧,缴获了三把军刺。”
我看八借衣服塞得鼓鼓囊囊,走起路来鼓包似的衣服口袋都直晃,就知道这家伙没少在三人身上搜刮好东西。
“你要是在缅北,这三人落你手里,别说两个大腰子,就是脚趾甲估计都能被你丫的加工成中药卖喽!”
八借挤出一口白牙,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大奎看到军刺,眼睛放光:“这是好东西,比双截棍顺手多了。”
大奎拿了一个,我跟着也拿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