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母亲跟我说了好多,我慢慢的睡着了,等我醒来的时候母亲和父亲一起躺在了棺材里。”
“是双人馆,当初母亲要为父亲打造双人棺材时村里人都不同意,母亲却执意而为,原来在那时候,她就已经打算好了要和父亲一起走。”
“父亲母亲下葬后,大伯家以我小为由收走了我家的地,我开始寄人篱下。”
“可我总在想我母亲的话,她说只有妻子才是陪我一辈子的人。”
陈风的眼里透出一些阮梦不懂的情绪,陈风注视着阮梦,语气坚定:“所以,我要找到我的妻子,我们是一起的,无论生死,我和她都不会分开。”
阮梦的双眼有些朦胧,泪水即使已经不在落下也还是在眼中蒙上了一层水雾,透过水雾看着陈风的脸有些模糊,可陈风的话语却像一把剑一样刺穿了阮梦心底的恐惧。
“一起的?生死都不会分开?”阮梦呢喃道,语气里充满了不自知乞求。
她太怕了,怕被抛弃,怕被伤害,怕一个人孤独。
“对。”陈风扶着阮梦的手臂,语气坚定,“我以灵魂起誓,即使生死也不能将我带离你身边。”
陈风已踏入修道一途,誓言与他绝不再是说说而已,几乎在他话落的一瞬间一种看不见的枷锁就已牢牢的束缚住了他。
一旦他背叛誓言,灵魂将被拉扯直至消失。
阮梦泪眼模糊的看着陈风,手轻轻地抚上他的脸,她声音小的几不可闻却还是飘进了陈风的耳里。
“你再说一遍。”
陈风一脸认真,正要在重复一次誓言,一股杀气从身后传来,刺激的皮肤汗毛直立。
“你在干什么?”星柠寒着一张脸,语气冰冷的仿佛久久不化的寒冰。
她的眼睛止不住的在陈风阮梦身上徘徊,在看见阮梦明显哭过的双眼和陈风拉着阮梦胳膊不放的双手,怒气顺着心口直冲大脑。
“好你个小兔崽子,”星柠咬牙切齿的骂道,“你还学会强占姑娘便宜了。”
陈风僵硬的转过身子,在看见星柠那冷如寒霜的脸色时,吾命休矣四个字在脑海里不住的旋转。
“师姑,你听我说,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陈风抖着嗓子想要解释,然而被怒火冲晕头脑的星柠却半分也听不进去。
“我今天要不好好教训你,你就不知道你头上还有长辈活着呢。”星柠一抬手,树叶从树上脱落,悬浮在星柠眼前。
眼看这架势轻不了了,陈风轻轻拍了拍阮梦的肩膀,“你别哭了,先缓缓,我得先跑了,不然师姑能拆了我。”
说完撒腿就往星空院子里跑,边跑边喊,那声音直入云霄,堪称是百里传音。
“师傅,救命啊,你再不来你徒弟今天可就交代在师姑手里了啊。”
星柠眼睁睁看着陈风当着她的面占阮梦便宜(陈风拍阮梦肩膀),气得银牙紧咬。“我今天要不让你好好长长记性,我就不是你师姑。”
眼见着树叶旋转的速度越发快速,几乎看不见树叶的轮廓了,阮梦才回过神来。
她连忙起身走到星柠身边,想要解释:“师姑,不是你想的那样……”
话还没说完,星柠就打断了她,“梦儿,你别替他开脱,一个登徒子而已,敢动你师姑替你废了他。”
语音刚落,星柠便失去了踪影,微风吹过只有光秃秃的树枝在晃动,以及不远处传来的陈风的痛呼。
“啊,我的屁股!!!”
虽然最后师傅还是拦住了师姑,但陈风还是在床上躺了整整一个月没下地。
即便后来知道了事情真相,星柠也没觉得自己做错了。
“就算他是在安慰你那又如何,他若是不招惹你你又怎会伤心,说来说去不还是他的错。”
阮梦百口莫辩,可陈风那时的话却结结实实的砸在了阮梦的心里。
能有一个生死不离的人,她又怎会不愿。
从那以后阮梦就不在无视陈风,陈风送她的东西她也会认真收着,有时还会特意穿给陈风看。
阮梦的改变陈风又岂会不懂,他高兴的快要疯了,即便在床上躺了一个月心里也都是美滋滋的。
阮梦默认自己是陈风未来媳妇这事在占星阁里并不是秘密,占星阁一共就那几个人,很快就所有人都知道了。
然后,陈风的日子就不好过了。
星柠总是会找各种各样的理由将阮梦和他隔离开,恨不得直接将陈风打包到十万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