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年的寒冬,这年要更冷一些,多雨的季节,更显得寒冷刺骨,房门被打开,又被立刻关上。
叶亦澜抖落身上细密的水珠,不禁一阵冷颤,阿桑见他回来,也立刻取来帕子给叶亦澜擦擦脸。
白皙的脸上,又是一个清晰的巴掌印,阿桑心疼极了:“她又打侧夫人了。”
叶亦澜擦着脸,避开挨打的半边脸,有些疼:“嗯。”
阿桑气愤的问:“这次又以什么理由打侧夫人。”
“茶水凉了。”叶亦澜苦涩一笑,不管刮风下雨,大清早都得过去奉茶,然后再以茶水烫了还是冷了,总能赏他一个耳光,在当面羞辱他一顿,才让他回来。
阿桑也是时刻准备着膏药,一点点的替叶亦澜涂抹在脸上,“总逮着你一边脸打,昨儿的还没消下去,今天又添上新的。”
叶亦澜皱着眉,任由阿桑给他上着药。
墨轩宁离开已有好几月,府中的人就已经被刘玥搅的苦不堪言,所有人胆颤心惊,生怕一个不小心,一句无心的话就惹到这位将军夫人。
他们甚至见到叶亦澜就换路走,都不想遇见这位侧夫人,能躲一次是一次,实在躲不过去,被将军夫人看见,只能硬着头皮喊一句得罪叶亦澜的称呼,小贱人.
几月下来,事情没有得到解决,反而越演越烈,那些个下人侍卫,从刚开始的不敢喊,到现在的麻木喊,也都渐渐的没了心理负担,不是一个人喊,是整个将军府都在喊,也让他们越渐感到不在害怕。
演变成一种,理所当然的统一。
再加上叶亦澜性格软弱,即使被欺负都不会说什么,人都是知道利弊的,知道府中谁才是真正的主人,该巴结谁,讨好谁,都知道,就算他们知道将军宠爱侧夫人,毕竟还是经常不在府中,远水救不了近火。
将军救不了叶亦澜,他自己更是救不了自己。
阿桑愁眉不展:“侧夫人,要不我们书信一封给将军,让将军回来。”
叶亦澜摇摇头,墨轩宁在营中,训练士兵,也经常因为皇上给的手谕,在外替皇上办事,每日也都是很忙碌,怎么能叫他分心,管家中一些吃醋内斗的事。
“那要不去王府,找大公子吧。”
“不行。”叶亦澜摇头道:“这事不能让…..”
门一瞬间被推开,银环站在门口大声说道:“小贱人,夫人叫你过去。”
叶亦澜心里咯噔了一下:“我敬完茶了,还有何事。”
银环进门就掐着叶亦澜胳膊上的肉就往外拉,疼的叶亦澜跟在身后踉跄着走,阿桑快步走到银环面前,伸手打掉银环还死死掐着叶亦澜的胳膊:“你放开侧夫人。”
银环手背被打红了一块,指着阿桑就骂:“你这死贱婢,敢打我。”
在阿桑还没反应,银环就扑了过来,扯着阿桑的头发,照着脸就是一耳光。
叶亦澜情急之下一脚踹开了银环,把阿桑拉扯起来:“夫人不是找我,还不走。”
银环揉着被踹疼的胳膊,也不敢在这里浪费时间,哼的一声往前走。
叶亦澜让阿桑待在这里,他也不知刘玥叫他究竟是什么事情,留个人在,万一有什么急事,可以出去求救。
叶亦澜到了前厅,刘玥正在跟一个人说话,看见他进来,来人就迎了上来,递给了叶亦澜一张帖子:“侧夫人,许久不见。”
来人正是王府的管家。
“这是王爷让我给你的帖子,落公子明天生辰,想你过去吃个便饭。”
叶亦澜接过帖子,看了一眼刘玥询问道:“夫人,我明天可以出去吗?”
刘玥笑着站起来,温柔的说:“当然可以,这是落大哥给的帖子,明天可是他的生辰,应当要去祝贺的,可惜我是个女子,就不方便去了,明天我给你备上礼物,你替我们将军府前去,那是再好不过了。”
管家满意的看着刘玥点点头,心道这将军夫人很是不错。
管家离开后,刘玥收起那副温柔的假面,哼着鼻子,警告着叶亦澜:“小贱人,我可警告你,敢在落大哥跟前搬弄是非,我就割了你那小丫鬟的舌头。”
叶亦澜心中一颤:“我不会乱说。”
第二日,王府的马车就到了将军府门口,叶亦澜一个人上了马车,并没有带阿桑,不是不想带,是刘玥不许。
到了王府,王府很安静,并不像是要宴请宾客庆生辰的样子,管家看出他的疑惑说道:“落公子喜静,就只邀请了侧夫人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