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便是乐一项的评比,此时才体现出了世家子弟们的真才实学。
在场众人皆是高门大户所出的孩子,六艺也都是自小研习,不能说样样精通,但是简单弹奏还是没有问题的。
静姝不欲在校考中大出风头,只叫追云取来她平日里所弹奏的琴,奏了一曲梅花引,却也叫台下人啧啧赞叹。
其余贵女也是百花齐放,竹笛,琵琶等乐器应有尽有,实让人大饱耳福。
说来也怪,男子组抽到乐一项的也确实少,仅有五人之少。
静姝扫了一眼台上那五人,江逸和傅时晏赫然在其中。
陈妙仪正端坐在她身边,一双妙目紧紧盯着江逸的方向。
静姝注意到她的目光,微微撇过头看了眼陈妙仪的神态,心下了然。
江逸演奏的也是古琴,只是他选择了很考验演奏心境和技巧的高山流水,一曲毕,全场的赞扬声不绝于耳。
静姝在台下也随众人鼓起了掌,她于乐器这一方面修习的并不算多,江逸这弹琴水平确实高了她数筹之多。
轮到傅时晏,台下人却一片沉默,一时间气氛居然有些凝滞。
太傅温和的看向他,询问他要演奏什么。傅时晏沉默的接过了小虎儿递来的洞箫。
在众人沉默的目光中,傅时晏吹奏了一曲关山月,众人随着低沉悠扬的箫声,仿佛看见了一幅清冷苍茫的月夜图,以及那关山壮阔的边塞风光,还有那戍边战士无际的思乡之情。
其中不乏武将,居然闻曲落泪,应当是想起了自己在外与将士们并肩作战的日子。
一曲终了,台下人掌声雷动,比起刚刚江逸演奏完的场景不遑多让。
剩余三位学子也以此演奏了自己的乐器,二位珠玉在前,未免显得有些黯淡。
接下来的则是数算的评比。
数这一项,由太傅出了一些算数的试卷,题量不大,但胜在难算,也确确实实将一众学子难住了。
况且,想要拿头名是很困难的事,因为此项的规矩和其他不同,需得将太傅所出的试题全部作对,才能得头名。
所以自前朝太学成立后,数这一项拿头名的少之又少。
放眼望去,台上待试的学子有十多人。众人拿到试卷时,皆愁眉苦脸抓耳挠腮。
但无论如何,也要努力将题做完了才行。
这期末校考拿了头名是荣耀,但若是倒数,虽不至于给家族蒙羞,小小的孩子自己也会觉得面上无光。
一炷香后,太傅按时收好了卷子,众人便浩浩荡荡的往演武场的方向行进。
剩下的这御射两项,也让无数学子摩拳擦掌,当然也不乏像陈妙仪一样马术不精而愁眉苦脸的 。
御这一项,陈妙仪和赵玲珑皆抽到了此签,便同时起身前往马舍挑出惯用的马匹。
赵玲珑为了这一天已经准备多时了,老天眷顾,也确实让她抽到了御射两项。
她身为武将之女,自小被父亲亲自教导,对于御射二术虽不能说了如指掌,也远远比同龄女眷优秀。
御射这两项的头名,她势在必得。
这一次,她就要让所有人都看看,诚国公府的嫡女,有多优秀。
她再也不想蒙尘于赵静姝的光辉之下了。
自小身边所有人都在说静姝有多么聪慧优秀,可她明明也不差,只因身份,便无人注意到她。
……
众人策马到了起跑线上,男子组的待考区中,傅时晏、季云澄以及郑曜赫然也在其列。
这项主要就是考验的控马之术,需在跑马场中越过无数障碍,绕一圈回到起跑线,第一个到达的则算头名。
一声令下,女子组的学员已经策马出发,赵玲珑驱着她的枣红小马遥遥领先,几乎超过了同行女学员一个马身的距离。
季云澄正环抱着双手望着赛场,问傅时晏和郑曜二人。
“此赛二位觉得谁会获胜?”
郑曜沉吟道:“若无意外,赵三小姐必胜。”
傅时晏依旧沉默不语。
季云澄看他的样子便知他对此不感兴趣,便好奇问道:
“时晏兄,你等下可还有别的项目要比?”
“有。”
郑曜闻言来了兴趣,“正巧了,稍后射这一项我也抽到了,终于能见识到傅兄的射术了。
上一次在别宫未曾得见,实属遗憾。”
“晏射术平平,怕是要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