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时晏确实把静姝保护的很好,静姝除了袍角沾了些雪,再无其他。
静姝从他怀中快速站起,又赶忙将傅时晏扶起来,为他顺了顺气。
见傅时晏面色实在难看,静姝满脸担忧。
“你有没有事,若是受伤一定要说。”
傅时晏咳了两声,摆摆手对她道。
“无事,你呢?有没有受伤。”
“我很好,没有受伤,放心吧。”
傅时晏拉着她上下观察了一番,放松的吐出了一口气,随即便双眼一翻晕倒在地。
静姝大惊,这叫哪门子的没有事,又手忙脚乱的把他扶起来,却看见洁白的雪地染上了一丝殷红。
她抿了抿嘴,此时也不知道傅时晏具体哪里受了伤,也不敢乱移动他。
只能把他全身的重量托付在自己肩膀上,奋力向前行走。
然而天公不作美,好端端的又突然飘起了雪。
只是这样,暴雪掩盖了很多他们留下的痕迹,寻找他们会变得更加困难。
不过好在静姝一路沿着山脚找到了一个洞穴。
洞穴很大,里面铺着一些干草,还有简易的水壶和柴堆,可以暂且容身。
静姝猜想应该是先前有猎户在这里短暂的居住过。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傅时晏移到了洞穴最里面的干草堆上。
又想起了刚刚扶起他时看到的那一丝血迹。
静姝心中大急,情急之下也顾不得男女大防了,掀开傅时晏的衣服,便看到了肩膀上的那一处伤势。
好在伤势不算太重,应是落地时被尖锐的树枝扎中了左肩,留下一个断掉的残枝在身体里。
静姝摸了摸伤口周围,出血量并不算大,她便决定先将残枝拔出简单包扎一下伤口。
周围空有水壶和柴,却没有生火的工具,洞穴内的气温也不足以让冰雪融化。
静姝一脸无奈,便用了最原始的法子。
将雪收集起来用手的温度化成水,先给傅时晏清洗一下伤口。
然而她还是将事情想的太简单,几个来回下去,她的手就已经冻的毫无知觉了。
平日里葱白的素手被冻的通红一片。
她咬咬牙,强行坚持了下去。
毕竟傅时晏保护她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却毫发无损。
心中还要担心着季云澄是否已经脱险。
过了一盏茶的时间,静姝收集到了小半锅雪水。
用尽全力撕下裙摆的一角,先沾着水给傅时晏擦了擦伤口,又简单的用残布包扎了一下。
同是习武之人,她也明白令傅时晏昏迷不醒的应该是坠落时的内伤。
但她并不会医术,只能任由傅时晏平躺着,不敢随意移动他。
……
好不容易熬到了夜晚,静姝饿的头有些昏,便开始思考平时来不及细细思考的事情。
尤其是浮屠手下训练的暗卫该何去何从......对啊,暗卫,诛情!
思及此,静姝赶忙从怀中摸出同心锁,满怀期待的咬破了手指,将血滴在上面。
可这次,同心锁虽灵验,但另一边持锁的人却注定得失约了。
静姝捧着锁坐在洞口,希望那个玄衣银面的家伙能从天而降,带他们离开。
却始终没有等到他出现,静姝眼中的点点希冀也逐渐化为虚无。
“什么嘛,不是说好用它召唤你就能随叫随到的吗,难道是西山太大了你迷路了。”
浅浅叹了一口气,静姝又返回洞里,给傅时晏掖了掖盖在身上的狐裘,却无意中触碰到了他滚烫的脖颈。
静姝当即就变了脸色,以为是自己的错觉。
又伸出手探了探额头耳后等位置,一时间面色复杂。
坏了,真的在发烧,可现如今他二人的处境别说喝药,饿都能饿死在这里。
“水.....水”
傅时晏呢喃出声,静姝心急如焚,一时半会哪里来的水给他喝。
她真的会谢!!
只能略带愧疚的,将雪在手中略微融化直接喂入他嘴里。
如今这般条件,也确实没办法去别的地方找热水喝,只能将就一下。
雪水入口,傅时晏也不喊渴了,因为被真真实实的冰着了。
一口雪水从口腔直入喉咙,他脑袋混沌也能感觉到一股冰凉直入而下。
忽的,他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