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哥若是无事，且等着听听，作案之人已供出指使之人。”

“多谢。”

唐掌柜从上房出来后，直接来到大门口，协助捕快疏散人群。

众人这下不敢再高声议论，三两一组小声嘀咕。

“我怎么看那戴围帽的妇人背影好像慕夫人？”

“把好像去掉！”

“真的是啊！那里面的女子是慕伊芸还是慕可苒？”

“我猜是慕可苒，平日里我没少听她骂沐桐是乡野村姑，估计是害人不成自食恶果。”

“啥？可今天那些流言……”

“那些流言搞不好也是她故意放出去的，想一朝将那女子踢出慕家。”

“我看不见得，那慕可苒就是个外强内干的，恃强凌弱还有两把刷子，大半天将流言散播到整个京城她没那个脑子。”

“你们不知道，昨儿个去侯府参加及笄礼，堂堂嫡女被慕可苒当众摔了礼物匣子……那姑娘胳膊上新伤旧伤无数……侯夫人偏心偏得没边。”

“你的意思是，今日这事是侯夫人的手笔？！她这是想将这乡下来的亲骨肉踩进尘埃？”

“踩进尘埃算什么，昨天及笄礼，我家小姐亲眼看见那姑娘身上的伤疤，就差将人拆骨剔肉了。”

“高门大户腌臜事可真不少……那姑娘也是个可怜人，还没在京城露面，就被人恶意毁了名声……”

……

祠堂里，慕廷眼底的冷意再也藏不住，慕可苒昨天找人意欲毁沐桐清白这事他是知晓的。

没想到他这个妹妹死性不改，蠢到拖着重伤的身体还要亲眼验收成果，结果自己被毁了个彻底。

慕伊芸手里的人还没回来，感受到慕廷身上从未见到过的冷意，心里很不安。

“大哥，是出什么事了吗？”

“还不都是慕可苒干的好事！”

慕廷冰冷的目光停留在她身上：“这件事你可有参与？”

慕伊芸一脸迷茫：“大哥说的什么事？三妹到底做了什么？”

见她依旧没有丝毫悔意，更无半点顾念侯府之心，慕廷目光再次沉了沉。

将军府这么些年精心培养出这么个白眼狼。

不过这狼能在这么短时间将流言传播到整个京城，可不是什么小猫咪，虽然自己手里握着炎卫，却还是没能盯住她手里的人。

若她的主子跟侯府想要扶持的是同一人，那侯府扶持她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即便她背后之人不是他们侯府选的人，只要她面上的身份是侯府之女，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让她嫁给谁，她也没得选。

将来会给她一次机会，若她死不悔改，杀母留子也不是不可以。

慕廷眼底划过一丝狠厉。

这时，慕伊芸身边的青衣慌忙跑进来，在她耳边嘀咕了好一会儿。

慕伊芸脸色微变，慕廷看着她不容置疑：“京城中流言是你传的？”

“不是！”

“不是吗？阮嬷嬷难道没去清月坊、茶楼、菜市？”

慕伊芸脸上闪过一丝慌乱：“不可能！阮嬷嬷从小跟着我，她不可能背着我污蔑妹妹。”

慕廷垂眸，表情一如既往的淡然：“既然她背叛了你，就杀了吧。”

“大哥你在说什么？阮嬷嬷可是从小陪着我的老人，我也是用惯了的，即便她一时想差犯点小错，重重罚她就是，还不至于直接杀了。”

“阮嬷嬷污蔑嫡女，乱传流言，差点致使府内主子身败名裂，依照律法，杖五十，徒十年。”

慕伊芸身体一软，差点歪倒在地。

“我不管你怎么闹，但凡影响到侯府名声，绝不姑息！”

慕伊芸心一下沉到谷底，慕廷向来信任自己，不会派人盯着她，更不会罚她至此。

难道自己暴露了？

不可能！

一旦慕廷有异动，他身边的眼线自然会发现。

那么，只有一种可能，昨天的事触碰到了炎卫的底线！

上一世她助三皇子夺嫡，危难之时慕明景派了炎卫保护她，她知晓炎卫在触碰到侯爷的底线时才会出手。

慕伊芸眼眶微红，眼泪一颗颗落下来：“大哥我错了。”

慕廷微愣：“错哪了？”

“错在不该怨怪桐儿妹妹不敬不孝母亲，不该因为她无媒苟合连累慕家女名声就公报私仇。”

“无媒苟合？”